萧扶玉轻轻哼了一声,将自己埋进绒毯里,卫玠站起身,缓缓走到榻前。
没等萧扶玉反应过来,他单手揭开绒毯,只见一双白皙的纤腿,冷风漏进来,使得她缩了缩。
卫玠的手掌有些凉,将她好不容易揪到口的玉坠又推进去,萧扶玉不禁颤声,抓住他的手,“你!”
卫玠微微扬唇,目光落在榻上的湿润上,再抬眸看向萧扶玉,她面容烫热起来,单薄的里衣掩不住春色,脖颈上的铃铛分外可爱,身段玲珑有致。
他道:“雪儿还真是适合。”
说着,便用指尖拨动她的小铃铛,她面颊红扑扑的,眼眸也水润润的,搭在身前的小手还带着水气,是适才拿玉坠时沾的。
“我之前可有送雪儿铃铛?”
萧扶玉别着脸,回道:“才不会送这种东西呢。”
卫玠顿了顿,俯身欺压而来,用鼻尖蹭她柔软的脸蛋,亲热自然,“你看起来很喜欢。”
萧扶玉双手揽上他的肩膀,哼唧道:“你以前才不会这般磨人。”
卫玠在她颈侧嫣然一笑,大掌转而托起娇臀,二人亲密无间,抵肩相吻。
天气阴沉,雨水淅沥,满地潮湿,军营中也难得闲情下来。
许久之后,营帐内响起细微的铃铛声,一下又一下的,像是故意让铃铛作响,清脆悦耳。
直到雨水渐停,才没了那铃铛声,平静自然。
软榻前的方桌上摆放着枚白鹤玉坠,玉泽极好,泛着润色。
萧扶玉侧着身子卧在榻上,额边细发汗湿了不少,面颊的潮红还未彻底散去,不过已阖眸浅睡。
卫玠赤着上半身坐在榻前,将玉坠拈在手中,指腹轻拭,对于这枚玉坠的记忆逐渐浮现脑海。
即便心里在说怨恨她,可潜意识却在爱着她,或许他本身就是爱她的。
卫玠沉顿许久,最终还是取下萧扶玉颈上的金铃铛,换上那枚玉坠,被打扰的她轻轻哼声,容颜娇美。
被雨水浇过的北疆顿时寒凉许多,翌日一早,四野结上了冰霜,朔风瑟瑟。
营地很快就被士兵收整好,浩荡地摆好阵形,需尽早赶往望月城。
卫玠已换上飒爽的甲装,显得身形修长且威武,带着拒人千里的气宇,而后跃上马匹。
丝毫没忘萧扶玉俘虏的身份,所以又用绳索捆住她的双手,她带着帏帽吹起纱帏,露出冻得鼻尖红红的容颜。
萧扶玉揭下帏幔,眼巴巴地看着马上的卫玠,还不禁打了喷嚏,虽然马匹上风大,不见得暖和,他若不抱她乘马,就要被捆在满是用物辎重车上。
卫玠本想同萧扶玉避嫌,在她的眼神攻势下,还是拽着马缰,向她伸出手,也不知道为何,如今她这么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