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叫饶沁,饶沁已是黑衣女人手中之物。
醒过来的两个人和段落齐唰唰的看着后院走廊里的黑衣女人,饶沁如同木偶一般任她摆布。
齐佑焦急的叫道:&ldo;饶沁。&rdo;
可惜他不是段落,叫不醒失去灵魂的她。
况且现在已经失去叫醒的时机。
齐佑认出来了,这个女人他曾见过,在他家的后花园里,只是奇怪她怎么也会到了无门镇?
&ldo;你们都得死。&rdo;黑衣女人的声音森冷得没有感情,有一种穿刺入耳膜的尖锐,带着婴儿玩具被别人抢了的犀利哭声。
齐佑问:&ldo;你是谁?&rdo;
心爱的女人现在生死难料,他顾不上害怕,恐惧。
害怕只会成为障碍。
黑衣女人又咧开嘴大笑,却已经残破,她的脸上没有了眼睛,只剩下黑色的洞,像偷窥者的望远镜的两个黑黑端口。
&ldo;死。&rdo;她只说了一个字。
一根无形似线的东西缠绕住饶沁的颈,慢慢的颈间渗出丝丝鲜血。
齐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他已经把生死置之脑后,他不能看着她死。
&ldo;不要。&rdo;
齐眉完全吓傻了。
红色的灯笼。
一个如血颜色的灯笼缓缓的靠近了齐佑。
有人拉住了准备与黑衣女人拼命的齐佑。
是个女人。
美丽而苍白的女人。
提着红灯笼的女人。
黑衣女人看到红色的灯笼出现,后退了一步,但那根无形的线更勒紧了饶沁的颈项。
提红灯笼的女人越过齐佑一步一步的走向黑衣女人。
&ldo;放了她。&rdo;
她每走一步就说一遍。
&ldo;你是不懂善恶的婴孩。&rdo;
女人快要接近黑衣女人时换了台词,并且把红色的灯笼举到了黑衣女人的面前。那张脸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脸,眼睛是黑洞洞的,双颊露出白森森的面骨,像被啃噬过后的残骸。
被红灯笼照着的黑衣女人众目睽睽之下遁形了,仿若一团气体消失晕开。唯有最后一声刺耳的尖叫仍留在齐府,像剜心一般侵蚀每个人。没有依靠的饶沁瘫软下去,发出呻吟,除了疼,她无任何感觉。
颈部依旧有血流出,浸透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