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稍稍皱了皱眉,并非对众人嘲讽的眼光感到难堪,而是责怪自己开口太过草率,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
“要不这样——”
柴柯斯突然开口,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我有一辆柯尼塞格七年前的限定款,CCXRtrevita,暗银色,如果输了,无偿转让,够吗?”
相比之前负担维修费的发言,桑也这一次开口就谨慎了许多。
他所提到的跑车是母亲去世后叛逆期的他迷上了赛车,缠着父亲给他买的。
价格不高,加上空运费四千多万,但全世家只生产了两辆,按照时间来看,另一辆售出的时候这个小少爷估计还是个小豆丁,大概率是没有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柴柯斯的眼前瞬间一亮,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
“你真有?”
“嗯,真有。”
拿回了主动权,桑也的态度便平静了许多,没那么激进。
对于一个举办赛车比赛的人,限定跑车的魅力绝对是任何Omega都比不了的,柴柯斯如他预料那样,毫不犹豫答应了。
……
桑也第一次接触赛车,是母亲车祸逝世之后,父亲和兄长忙于工作,没有人关注他,没有人每晚跟他说晚安,于是叛逆期虽迟但到了。
赛车刺激,风呼啸,肾上腺素飙升,体会过一次之后桑也再也忘不掉了。
而凌星,一直都很叛逆,两人一拍即合,和公学的同学们一起搞了个俱乐部,叫KacersEdgeAlliance,俱乐部内部时常举办一些友谊赛,但彼时的桑也并不满足于在同学之间拿冠军。
十七岁的时候,他参加斯彼得比赛,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锦标赛冠军。
随后的一年,他接连拿下四个国赛冠军。
桑守安管不住他,只能叮嘱要他一定注意安全,只在国内玩玩,不能跑出国去。
“国外那些不正规的,往往药、毒都是成套的,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知道吗?”
桑也谨记。
然而十八岁那年的事故让他毫无征兆地放下了赛车。
大哥怎么劝都劝不回来的心被一场疾病套了个牢固。
距离他上一次摸赛车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必须承认的是,桑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甚至在准备时手心出汗,用了好几张纸巾。这一场面也让柴柯斯对他产生了怀疑。
车辆刚启动的时候,桑也还有些手生,落后于对手。
一来不熟悉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