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着台阶上看去,说话的人正是陈凤颜,只见她微闭双眸,与李江心端坐龙椅,高傲之态,不染一丝尘埃。凭她的观察,呼延酌的一举一动的目的,陈凤颜全部都猜到了。
“既然如此,还请娘娘指教,臣该如何是好?”杜明礼躬身问道。
“我曾听说,你有一义女,得你真传,且她的年纪与呼延公主相仿,不如让她来吧。”
“这?是。”杜明礼没有拒绝,一开始,他就是这样想的。
然而,小酌有些不乐意了,她早已挑好慕沉香作为她的对手,若是换了别人,自己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于是问杜明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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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杜公公竟然还有义女?不知她是何人?”
“杜尚书的义女嘛,自然就是慕宝林,看,那就是了。”陈凤颜眼神看向慕沉香所在方向。
“是她!那我可是乐意之至”,小酌没有想到,慕沉香便是杜明礼的义女,刚巧还以为他们要重新安排一个人与自己比试一番。
见那人是慕沉香,李江心自然乐的其所,他知道慕沉香的才艺如何,只是,一直很忙,还未能与她单独相处,听她为自己抚琴。此刻陈凤颜既然提出来,他自然没有阻拦,于是即刻命令到:
“喧慕宝林上前,与呼延公主比试一番吧。”
此事自然落在了小白身上,由他去请慕沉香再适合不过了。
慕沉香早已猜到那人是自己,虽然猜到,还是有些心虚的与小白来到了台阶前。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陈凤颜低眉看了她一眼,道:
“免礼吧,慕宝林,呼延公主看的上你,想要与你比试比试乐理造诣,你可敢愿意与她比试比试?”
此事慕沉香哪敢拒绝!只能答应道:
“是,臣妾愿意与呼延公主以乐会友。”
“好,既然如此,那便由杜尚书出题吧。”
看陈凤颜又将麻烦扔给了自己,杜明礼无奈道:
“也好,既然是会友,那你们两人便听好了,题目是《春江花月夜》,不过,此曲乃是两人合奏,你们可明了?”
“合奏?”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合奏春江花月夜不难,但是两人既要合奏,也要比试,这种场合之下,两人的输赢已经不是个人的私事,而是代表了各自的国家与立场。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慕沉香败了,失了大凉国的面子,那么以后于她不利,或许现在就会对她很不利。但是,呼延公主的面子也不能驳了,这关系着两国日后的来往交际,马虎不得。
杜明礼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只能让她两人合奏一曲,既是合奏,也是让两人比试。
两人没有任何反对,就此准备合奏一曲,慕沉香没有筝,而最好的筝被呼延酌拿了,无奈,她只去借梨园之中其他人的筝来用,虽然比之小酌的差了不止一点,但好歹能用。
皇后亲自命令,杜明礼出题,这场比试看似普通,却暗含杀机,众人得以听到两人绝妙之音之际,也在猜测着即将发生的大事,有的人甚至为慕沉香惋惜起来:
“这样一个女子,还未来得及享受大好时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