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我知道了。&rdo;我回了他一个笑容。
&ldo;以后若是再受伤,可不能瞒着舅父们,万一耽误了伤情,落下一辈子伤痛可就麻烦了。&rdo;
&ldo;多谢舅父教诲,去病不会再瞒。&rdo;我摸摸手腕,冰镇的地方虽然还肿着,但已感觉不到疼痛。
二舅帮我脱下胡服,换上亵衣,拿厚厚的被子裹住我,语重心长道:&ldo;皇太后对我们卫家很好,对你也是一片爱护之心,去太学的事,再坚持坚持罢,万事开头难呢。&rdo;
我点头,王皇太后的美意我理解。
&ldo;若是在学堂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舅父,舅父会帮你。&rdo;二舅在我额际落下一个吻,吹灭烛火,轻轻带上门。
又到了射御课,上马时,我躲在其他人身后。别的学子用的是自家牵来的小驹,我没有自己的坐骑,只好借用马场的小马,不料上回碰到一匹认生的马,我人小腿短跨不住,被甩了下来,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当时我左手掌先着了地,起初不觉得如何痛,之后手腕却渐渐肿了起来,直到二舅发现,我的手腕已经肿得我自己都不认识,以至于胡服袖口的束带嵌进了肉里,只是很对不起大姨为我新做的衣裳,第一次穿就见了血。
迎着晨日朝晖,我远远地见到二舅向我们这里走来,手中牵着一匹白鬃黑鼻的小白驹。
射御课的太师是禁军统领程不识将军的手下,姓段名宏,二舅进了马场同段太师交涉了几句,便牵着小马走到我面前。
&ldo;这白驹通人性,脾气温顺。&rdo;二舅道,&ldo;去病试着摸摸它的鼻子。&rdo;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白驹果真并不抗拒我这个陌生人,反而将鼻头在我手心蹭了蹭。
&ldo;现在它是你的了。&rdo;二舅将白驹的缰绳拴到属于我的那根拴马桩上。
&ldo;是我的了?&rdo;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
二舅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微笑:&ldo;我刚和太师打了招呼,让他留心你的伤。我还有事,去病自己小心。&rdo;
&ldo;谢谢舅父!&rdo;我大声道,挥挥手送他离开。
终于有了自己的坐骑,我摸摸小马的白色鬃毛,软软的,它的背不高,相比其他马驹来看略显瘦小,应该很容易爬上去。
曹襄拍了拍白驹的背:&ldo;这马颜色不错,我也想要一匹白马,咱俩换着骑吧?&rdo;
&ldo;嫌我上回摔得不够惨?不换!&rdo;我坚决不同意。
学童们纷纷聚拢围观我的新坐骑,这么小的马驹,还是白色的,在一群栗色马驹中格外显眼,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抬眼望见不远处那几个大龄学童聚在一起,似乎在嘲笑着我们的少见多怪。其中就有韩说,牵着他的褐色高驹,不过他并未言语,只静静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