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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下（第3页）

“我和你都是背叛者。”忽然，我听到她在说，声音幽幽的。

“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说，“只要我们之间不产生感情就行。”我一边在心里呻吟着一边说道。并不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无耻。

“我们不能再那样了。我男朋友毕竟是杜楠姐的弟弟。”她说。

我感觉到她的这句话对我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力，“我们都是外人，没什么的。今天杜楠不在，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行。”她的手猛然地一哆嗦。

“我说了，那两万块钱不要你还了。”我说，顿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无耻起来。但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这种无耻。我，还在酒醉中，而且，她已经撩拨起了我的情欲。

她不说话。我估计她是默认了。

“好了，我不洗了，我先回去啦。对了，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随即从木桶里面站立了起来。猛然地发现自己清醒了许多。

出了北海道木桶浴的大门后急忙给杜楠打电话。

“我今天回不来了。我弟弟发烧得很厉害。”她说。我特地注意听了一下，发现她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病房里面。

“我大学的同学来了，还有他老婆，他们晚上要住那里。可能明天下午才离开。你明天下午再过来吧。对了，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明天给你。”我心里很高兴。我想：今天晚上肯定会很刺激。

“好吧。”她说。

我随即压断了电话，然后招手上了出租车。

从上车到我回到医科大学后门那个小区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试着去想自己前两次和夏小兰做那件事情的过程，但是我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面竟然是一片模糊，甚至，她的模样也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了。不过，证实因为这种模糊我才觉得更加的刺激。

一个男人和我同时在电梯里面，他看了我一眼，我也回看了他一下。我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一种不自然。他提前下了电梯，我感觉到他和我一样，好像这个地方也不是他的家似的。他眼神中的那种不自然告诉了我。可惜我没有五哥那样的本事，我不能推断更多的东西出来。

打开门，迅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换上睡衣。我想让自己自由。今天已经不需要洗澡，所以我即刻地就蜷缩到了沙发里面，橙色的沙发里面。用遥控板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节目很无聊。换台、换台、换台……感觉里面发出的全部是噪音。忽然想起那些碟子，兴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到电视柜旁，打开DVD的电源然后去那个抽屉里面寻找……

电视的画面顿时变成了放荡不堪，我开始有些忍不住了，怎么还没来？我有些不耐烦了。打电话吧，我对自己说。于是拿出手机……何必这么着急呢？忍了忍，然后将电话放到了茶几上面。电视画面让人血脉喷张，我不住地喘息。还没来！我有些气愤了，只好去对电视和那台DVD发脾气--跑过去，狠狠地关掉了它们！

酒精开始在发作，我躺在沙发上面，再次地感觉到像在北海道木桶浴里面时候的那种眩晕。现在，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没有留下那个叫王晓雅的女学生的电话。

看了看时间，发现才过去不到半小时。再等等吧，别人没那么快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很想睡觉，但是我强迫自己不要睡眠。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我在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说。

我躺在沙发上面，感觉到沙发在旋转，在朝着顺时针的方向在旋转，忽然感觉到很舒服，忽然地觉得有一种欣快感，现在，我已经沉醉于那种缓缓地旋转岁带来的欣快感之中了。真舒服啊……真舒服……我想，我想睡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忘记了自己还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我沉睡了过去。

发现自己在大海里面漂，身无寸缕。海风徐徐，微波荡漾，不需要自己手脚的划动就可以平躺在海水的上面，水，太柔软了，而且还富有弹性，就好像躺在厚厚的席梦思床垫上。真舒服啊，对了，天上好像还有阳光，它的光线有些暗淡，我没有感觉到它发出的热量。冷，我忽然感觉到有些冷。极目看去，却是一片汪洋，在一大片海域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顿时感到了害怕，将自己的身体在海面上旋转了一圈，四周都是一片茫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于是开始猛烈地划动自己的四肢，终于阻止住了自己身体的下沉，但是却觉得劳累。我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恐惧的感觉再次升起，我不敢游动，我害怕自己没有了体力，于是平躺着，希望能有过往的船舶出现……

猛然地，我感觉到水面在开始荡漾，波浪在开始拍打我的身体，暴风雨就要来了！我的脑海里面顿时出现了一种惶恐、恐惧、绝望！

睁开眼，发现天空一片橙色，很温暖的橙色，而我的身体依然地感觉到了海水拍打的力量，疑惑中去四处眺望，猛然地发现，一条大大的鲨鱼正在远处朝我快速地穿梭而来！

跑！我大骇。大脑里面顿时只有了害怕和恐怖，奋力地挥动自己的双臂，划水、划水……不敢转身，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到身后鲨鱼已经接近了自己，绝望了，我不想跑了，死吧，就这样死了吧。我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砰，砰砰！”猛然地，我听到了几声枪响，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它竟然完好无损！转过身去看，一条巨大的鲨鱼已经翻开它的白肚皮漂浮在了海面上。

老天保佑！我心有余悸，一不小心却被呛了一口水，“咳咳！”开始猛烈地咳嗽。

“砰砰！”怎么还有枪声？“咳咳！”我却不能止住自己剧烈的咳喘。不是枪声，是有人在敲门！

“谁啊？这么晚还来敲门？”我痛苦地醒来，耳朵里面却正充满着令人厌烦的敲门声。睁开眼，满目的橙色，顿时想起了自己所在何处。杜楠回来了？我奋力地从沙发上面爬起来，头很晕，我的脚步蹒跚，”怎么不带钥匙啊？”我嘴里嘀咕着去打开门……

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夏小兰。“你，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她有些惊讶，随即想起了前面的事情，“快，快进来。”

她进来了，头低着。她的衣着很朴素，但是却显得异常的干净，应该是穿过多年的衣服，只不过洗得很干净而已。看着她，我的心里顿生怜惜。

一觉睡过之后，我发现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失忆了，以至于我在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完全地忘记了她是自己叫来的，与此同时，我的那种欲望也已经消褪。看着她，我在心里暗暗地责骂自己很无耻。

“老板开始不同意我出来，所以耽搁了一下。今后，我再也不去那里了。”她在说，头仍然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