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家。」
昶永沉默了。
这一晚,他们没再做第二次。
她穿上外套,静静回家,推开门时听见楼下张扬轻轻翻身,她没有惊慌,只是习惯地关上门。
她知道,这一夜之後,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应该」开始停了。
但她真的停得下来吗?
---
??**〈一半的妳,也足以让我沉沦〉**
那一夜後,昶永沉默了几天。
他不再问她是否会留下,也不再期待更多的情感暗示。
他只是照旧,出现在她愿意让他出现的所有时刻——早晨的床边丶午休的桌下丶夜里悄悄开门的瞬间。
他接受了她的界线,也接受了自己的卑微。
**
某个夜晚,两人刚刚结束。
昶永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根未点燃的菸,孟欣披着毯子,侧脸靠在他膝盖上。
他低声开口:
「我发现,我还是舍不得放手。」
她没动,只淡淡回:
「我没逼你放啊。」
他苦笑,低头看她:
「所以我想通了。妳只给一半,我就留一半。
妳只肯给身体,我就只要身体。我不要妳的全部,只要妳还让我拥有现在的妳——我就不会走。」
她抬起头,眼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被理解的静默。
「你确定?」
他点头,笑得有点苦:
「确定。妳有老公,但我有妳。哪怕只有一半,也比全无好。」
她沉默一会儿,低声说:
「你这样……会很痛苦。」
「痛也没办法。」他看着她,「我宁可早上醒来记得曾在妳体内,而不是醒来後连妳的影子都没了。」
**
从那天起,两人有了新的默契——
不再提感情,不再谈未来,只活在每一个可以偷来的时刻里。
他得到了她的身体,
她保有了自己的婚姻。
而这种撕裂的平衡,竟然——如此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