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谢知月就保持着颔首低眉的姿态,提着裙摆几乎是小跑着跟在齐景暄身后。
那狗男人腿长,走路快,一点不考虑她跟得吃力!
“唔!”
当额头忽然撞上一个硬得跟墙似的背脊时,谢知月两眼前一阵发晕,加上腿本就发抖的缘故,往后退了几步还踩到了过长的裙拖跌坐在地上。
摔下去时,比起感受到摔了个屁股蹲儿的疼,她先听到的是心碎的刺啦声———
衣服,就被她这么一踩,往地上一摔,撕裂了!
她怀疑齐景暄这狗男人是故意的!
齐景暄回过头来时,首先看到的是小姑娘那双泛红的,幽怨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是受了欺负,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可怜兮兮的兔子似的。
他视线止于小姑娘的面容,没有刻意往下看,可即使是很迅速的避开目光,都不可避免的看到撕裂的裙褥下,那一截莹白如玉的纤细小腿。
白得晃眼。
白分很多种,有的白偏冷,白月似的高高在上不易亲近;有的白如春雪化雨娇软似玉,适合把玩与。。。。。。破坏。
她的白就是后者。
就短暂从眼帘中掠过的那一点白,都轻而易举的让他脑海中浮联出一帧接一帧的旖旎画面。
齐景暄摄人心魄的美貌蒙上了一层阴翳,“故意的?”
谢知月忙遮住自己裸露出的小半截腿,本想回答不是,奈何张嘴就是哽咽,眼泪还不受控制的掉个没完。
大概是前世的悲恨与今生眼下的委屈相叠加,眼前这个狗男人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她,她能回应的就只有眼泪。
她还没说他故意的呢,这叫恶人先告状!
齐景暄刻意回避着不看谢知月,看不到她脸上淌落的泪珠,但能听到小姑娘娇气的抽泣声。
哭什么?又不是他推的。
他曾经在御花园里被她抢了玉佩推湖里都没哭。
还是托她的福,让他学会了凫水。
可是小姑娘那抽泣的声音,听着着实是闹心,他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小姑娘家家的,哭起来真是最烦人了。
齐景暄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慢慢退到谢知月身边去,“要本宫扶你起来么?”
沉木冷香袭来鼻尖的那一刹那,谢知月浑身僵硬。
两秒后,她连滚带爬的后退躲开,“不不不用。。。。。。。”
齐景暄这才转回去,居高临下的睨着谢知月,“不用,那就赶紧起来。”
小姑娘这对他避如蛇蝎的态度,让他怀疑更深。
他的那些梦,她是不是也一样在梦中经历过。
谢知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附近的假山后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