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钟震将桌子狠狠一拍,把喝得迷迷瞪瞪的秦信给一下子惊醒了,连忙抬头大喊“怎么了?怎么了?”
钟震吹胡子瞪眼,气道:“赵远山这个老小子,竟然这么鸡贼,我儿子都没有去林音家玩过,他竟然偷摸背着我,跟林音又说上话了!”
秦信眨着眼睛,搞不清楚情况,赵凛惊讶地张着嘴,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故事呢?
说到林音,钟震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起来,一边痛骂赵远山竟然背着自己跟林音说话,一边痛骂昏君听信奸臣谣言,害了谢家全家。
最后,竟然有些哽咽,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谢崇那个臭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长得好点,还有什么?早就说了,林音不该嫁给他,哪怕,哪怕不跟我们,也不该找他啊。。。。。。”
“最后,连个全尸也保不住。。。。。。”
这下,秦信彻底酒醒了,看着扑在桌上呜呜哭的钟震,凌乱的酒瓶撒了满桌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一旁的赵凛。
“凛哥。。。。。。”
赵凛闭着眼摇了摇头。
钟老将军这是喝多了,一时回忆起旧人旧事,心中苦闷都给激了出来。
几个人陪着,喝得昏天黑地,最后,秦信都喝趴了。
难怪,钟老将军这么看不上澜儿,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赵凛心中默默想着,叫来几个下人,把老将军给照顾好,他要先走了。
秦信迷瞪着眼睛,看到赵凛还是目光晶亮,身形稳重,扒着他的胳膊,舌头打着结,道:“凛,凛哥,你酒量,可真行。。。。。。”
赵凛微笑着推开秦信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了桌子底下,挥挥衣袖,潇洒地站了起来。
“今日的事,可别到处乱说啊。”
刚迈出一步,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揪着秦信的耳朵,提醒道。
秦信都快睡着了,被这么一揪起来,也没听清赵凛说的是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反复喃喃着:“放心吧,凛哥,你去吧,这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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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失笑一声,把这个醉鬼扔到一边,懒得管了。
他得赶紧回去。
濮都的冬夜,干燥又寒冷,四下一片寂静。
不过,月色格外亮,打更的梆子声,在街头巷尾响起,显得夜色更深了。
“澜儿应该已经回了吧。。。。。。”
赵凛心中这般想着,急匆匆地赶到了世子府,却见朱红色的府门紧闭,忽然一时兴起,也不想惊动下人传唤,提气上步,几个翻身,轻巧地爬进了高高的院墙里。
心中正得意,没想到从院墙上跳下来的时候,黑漆漆的院子看不清,竟然被院子底下放着的一堆瓶瓶罐罐给绊倒了,扑了个狗吃屎。
他正要大骂是谁这么不长眼,忽然想起来,自己就是这个不长眼的。
幸好这里是偏院,没什么人,他悻悻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杂草和泥尘,偷偷往那个早就去了无数遍的正房摸去。
黑漆漆的院子,下人们早就睡了,连这处正房也是暗暗的。
怎么没点灯?
赵凛心中奇怪,莫非还没回来?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