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隔壁房门,楚行云嘱咐郑西河去陈静家里拿照片,然后走出酒店穿过马路,在露面停车场里找到租来的黑色越野,上了车就拨出去一通电话。
那边乔师师哑着嗓子接起来:&ldo;老大,我刚睡俩小时,你有啥事找别人成吗?&rdo;
连俩小时都没得睡的楚行云点了根烟提神,不讲人情道:&ldo;就你。&rdo;
&ldo;哎‐‐说吧。&rdo;
乔师师哀怨道。
&ldo;让你查的东西查到没有?&rdo;
&ldo;你说那五个孩子?&rdo;
楚行云把落在方向盘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碎玻璃渣扑落,咬着烟嘴儿道:&ldo;六个,把贺丞也算上。&rdo;
那边翻箱倒柜好像在找资料,随后,乔师师打起精神,道:&ldo;你听着啊,五个,不,六个孩子来自不同的市区,他们家庭背景不同,家庭成分不同,接受的教育也不同,六个家庭之间也没有共同的亲眷和朋友,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年龄相同,生日相同,我目前只把他们之间的不同点区分开了,还没找到其他的相同点。&rdo;
&ldo;两两对比呢?先缩小范围。&rdo;
乔师师&lso;嗯?&rso;了一声:&ldo;这我没想到,这两天都忙糊涂了,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开电脑。&rdo;
楚行云听到那边转动椅子的声音,问:&ldo;你还在单位?&rdo;
&ldo;您这不废话吗?我刚趴桌子上休息会儿,您的电话就到了。&rdo;
趁着乔师师对比检索这段时间,楚行云跟她聊了聊被他撩在银江方面的烂摊子,结果发现超乎他想象的有进展。
楚行云不禁有些欣慰,也不免感叹道这世界真是离了谁都能转。
很快,他听到电话那头乔师师摔了一下鼠标,道:&ldo;还真有。&rdo;
楚行云捏着烟,眸光钉在挡风玻璃一点:&ldo;说说。&rdo;
&ldo;有两个男孩得过夜尿症,一个孩子口吃,还有两个孩子同期失眠。&rdo;
乔师师的话让楚行云联想到贺丞,夜尿症、口吃、失眠、都算是不同程度上的心里疾病,那么贺丞当时的心理疾病就是‐‐离群,孤僻。
&ldo;他们都看过心理医生?&rdo;
楚行云立即抓住了重点,不知不觉的捏紧了手里的烟头,连火圈燃到指腹都浑然不觉。
这句话说出口,楚行云又立刻自我否定。
不对,这几个孩子遍布天涯海角,不可能会看同一个心理医生,那就只能是通过一个偶然,真凶才有机会和几个孩子产生交集。
忽然,楚行云挂了乔师师的电话,找到贺瀛的电话拨了出去。
贺瀛的电话是秘书接的,通过一番转折才交到贺瀛手里。
&ldo;贺丞当年看过除固定的心理医生之外的医生吗?&rdo;
贺瀛俨然还在休息,被楚行云忽然一句话问的懵了,默不作声的思索了一会儿,才说:&ldo;他看过好几位国内外有名的儿童心理专家,我让秘书调他的私人病例给你。&rdo;
不到十分钟,贺瀛把一份文件发到他的手机上,他又立刻转发给乔师师,丢过去两个字:&ldo;对比。&rdo;
这几个人当中,一定至少有一人的身份信息与贺丞重合。
在等待乔师师对比期间,楚行云焦灼难安,到目前为止他们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抑或是凶手隐藏的太好。倘若真凶的反侦察能力再强一些,当真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么他们这趟冒险出来,算是彻底的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