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呛过她的儿媳妇,还放蛇吓唬过她的孙女,这哪是邀请她去赴宴,分明就是让她前去报仇雪恨的。
书上怎么说来着?鸿门宴呐!
“这帖子是单独送来清辉园的还是府中也有?”
织锦道:“据说是专门给夫人下的帖子,国公夫人养病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府中只一个玉姨娘,与各府往来身份怕是不够,女眷之间的走动不能推的都由赵管事送了礼去。”
昭昭嘘了一口气,问了一句:“国公夫人怎么样了?”倒不是她有多大度,想害自己的人还惦记着。只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安戎冉拿的很高,放的却悄无声息。因为她病了就不再追究过问了?
织锦回道:“听说不太好,奴婢听大厨房那边的人说,说是几日都不能进食了。”
昭昭愣了一下,不能进食了,病的这么严重?
安戎冉早出晚归好些天,这九月的最后一天倒是回来的格外早,还未到申时三刻就进了国公府,刚刚进门就瞧见安文翰从里头出来,行色匆匆,看着像是要出府。
因着张氏的缘故,原本那个腼腆的少年短短时间如同变了个人一样,再不会眉开眼笑的喊“大哥”,再不会试图和他亲近,悄悄的注视他。
秀气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阴郁,见了安戎冉步子微微一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开口打招呼。
想着下面的人禀来的消息,安戎冉的步子也微微顿了顿:“出去?”这个时辰往外跑?
安文翰冷哼一声道:“怎么?现在连我出门你也要过问了吗?”
安戎冉道:“那到不是,只是介于暂时同住一个屋檐下告诫你一句,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学堂上课或是在书房温书,而不是到处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处。”
安文翰冷笑:“那以世子看,什么样的人才不是不三不四,就是世子这样的吗?”
安戎冉扫了他一眼:“言尽于此,随你!”他没有义务替安千阳教儿子。说完,抬脚就朝清辉园走去。
九月底的京城已经很冷了,风从脸上刮过有点刮脸了。
屋里已经开始放炭盆,一掀开帘子,瞬间就觉得暖和不少。
当值的织锦和识香福身行礼:“将军!”
他解了身上的披风搭在了架子上,点头应了内室。
昭昭伏在案子上,旁边放着接到的请帖,她握着笔正在纸上涂抹,很是专注。
安戎冉凑上去看了一眼,纸上黑乎乎的一坨,看不出什么形状来。不过看她那神情,应该是在描摹帖子上的花。
只是她手下,实在看不出来那是一朵花。
安戎冉伸手捉住她握笔的手,昭昭正要转身,他却道:“别动!”然后带着她的手在旁边的空白处几笔就勾勒出一朵牡丹花的雏形来,看的昭昭瞠目结舌。
就这么简单?
自己这是有多笨呐!
看着她面上的神情,安戎冉失笑,从她手上拿了笔放在架子上,然后取了铜镜来给看。
脸上好大一片墨迹。
识香取了水过来,安戎冉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洗手,然后才道:“人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不必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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