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一道:“清楚了,西夏二皇子萧恒。”
“去让人多做一些蚀骨钉,就比照他用的那种做,每日送他一根,让他也好好尝尝那蚀骨的滋味!”
铖一应了下来,正要跟着他一道出去,安戎冉却道:“我要去一趟,你留在行馆。”
行馆里他加派了人手,可还是不放心。昭昭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不能动,半点意外都不能有。
铖一知道他的意思,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了院子。
昭昭是半夜醒了一回,疼醒的,快醒的时候做梦还在厮杀,陷入重围,再一次感受了一把被人砍伤的滋味。疼的她不醒来,醒来之后看着那熟悉的青纱帐顶,还有那琉璃盏里面的光亮,她狠狠的吸气,又合上眼想继续睡。然而醒来了想再睡就真的睡不成了。后背的蚀骨钉虽然被取出来了,但是疼啊
识香重新熬了一次药,服侍她喝了,然后又端了蛇鱼熬的白汤过来喂她。
这东西本来对伤口就有好处,里面又加了药材,最适合她喝不过。
只不过,因为伤口尚未愈合,里面没有加东西,一点盐都没有放,用小勺子一点点的舀了喂她,生怕急了会呛到。
这几天是最要紧的时候,呛到疼不说,对胸口的骨头不利。
吃完东西,昭昭才问:“什么时辰了?”
识香道:“刚刚过子时。”
“将军出城了?”
识香点头:“将军说他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昭昭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屋子里再一次静下来,先前喝的药起了效果,昭昭又睡了过去。
身体太虚,加上安神药,这一觉她睡的很沉。
识香确实一夜都没有敢合眼,这么重的伤,就怕她半夜起热,挨到了天麻麻亮,安戎冉回来了,她又试了试昭昭的额头,没有起热的迹象,这才作罢!
进屋,安戎冉并没有解开身上的披风直接就要了水,等盥洗室的水兑好,他直接进去,将人都打发出去这才褪去外面的披风。
一股子血腥味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褪去外衣,胳膊和腰上各有一处刀伤,在外面冒着血。
在浴桶里泡了半天,水都变了颜色,他这才起身,自己上了药,随意的用布一裹,披了单衣去了内室。
然后挨在床沿上倒下睡了过去。
识香退出屋子,飞鱼凑了过来,指了指盥洗室那边。
她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飞鱼拉着她进去,看着泛红的洗澡水,识香瞬间就明白了,受伤了,还伤的不轻。
可既然将军自己不说,她们这些奴才自然得装作不知。
出了院子,微冷的晨风让她清醒了一点点,然后眼皮又开始重起来:“不行了,我回去睡一会儿,你注意点,要是夫人有什么,赶紧来喊我。”
飞鱼点头:“去吧去吧。”随后回了屋,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瞄了一眼,然后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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