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学习很好了,教教我数学题怎么样?”汪磊坐到她前面。
“我的成绩一般,不过我哥哥很聪明,如果他有时间的话,你可以请教他。”福兮自豪地介绍。
“哦……”汪磊狡黠地眨眼:“那我周末去你家玩。”
福兮从来不认识这么不知道客气的人,懵了片刻根本不晓得要怎么回答,只能为难道:“那我问问他。”
“你太内向啦。”汪磊听到同学呼唤自己,扔下这句话便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福兮认为自己只不过遇到了个好动的同龄人,全然没想到它会成为导火索,带来之后一串又一串足矣改变人生的巨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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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机的研究已经进入临床观察阶段,但因为并未有太过完备的法律许可,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志愿者进行脑部手术,植进对虚拟机而言最重要的脑电波芯片。
白庄生作为参与者,自然也为之心急,并且自告奋勇:“爸,不然就让我来吧,我年轻,对整个状况也比较了解,而且脑数据也不差。”
“不,我保证不了没有风险。”白原在书房整理着论文数据,随口拒绝。
“没风险那就上市了,开发过程就是一次一次失败的尝试,我是自愿的。”白庄生对自己的身体倒不像对福兮那么珍视,他的确认为虚拟机很伟大,并且跃跃欲试。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如果不听我的指挥,就退出这个项目。”白原冷静地说道:“记得吗?”
白庄生还想申辩,却发现福兮不知何时开始站在门口,转而微笑:“怎么了?”
“那个……一会儿我有个同学来家里写作业,可以吗?”福兮感觉很为难。
白庄生一脸意外。
“可以,别进书房动我的东西就好。”白原答应完,摆摆手道:“你们两个都出去吧,顺便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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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于与外人交流,是福兮的成长过程所决定的事实。
白庄生对此并无忧虑,甚至有些病态地享受她对自己的依赖,完全不晓得妹妹何时有了这么要好的朋友,甚至愿意叫到家里来。
待到他在客厅看到进来个穿着运动服的高个子少年,心里更是不愉快,故而面无表情。
“大哥好。”汪磊吊儿郎当,摆摆手就跟着福兮往她楼上的小房间走。
福兮扭头瞧瞧哥哥,什么都没说,便只好硬着头皮接待。
这个下午,白庄生本计划好好归纳最近的数据,再给家人做顿比较丰盛的晚餐,结果一下子什么心情都没了,好不容易熬到那少年准备离开,才松开紧锁的眉头。
汪磊当然不是来问作业的,他只是找借口和小妹子多待会儿罢了,所以告别的时候也笑嘻嘻:“阿福,再见啦。”
“嗯。”福兮点点头。
白庄生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我送你吧。”
“不用,这里离车站很近。”汪磊有点害怕这个黑着脸的大哥哥。
“天已经黑了,小孩子容易出意外。”白庄生不容人拒绝,如此讲完便带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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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东川市更是萧瑟而凛冽。
汪磊带着个黑口罩,硬着头皮靠近车站,终于松了口气:“谢谢大哥。”
“不用叫的那么亲。”白庄生反常地不讲礼貌。
汪磊愣了下。
白庄生从未对人如此过分,此刻的冷漠却显得驾轻就熟:“抱歉,以后不要来我们家了,阿福不需要朋友。”
“喂……”汪磊看不懂这种古板过分的家长,失语地想要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