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血腥气刺激出来的恶心。
“娘娘。”
听梅猝不及防间叫潘玉莲下来一跳,紧接着她连忙过去扶住了潘玉莲,:“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潘玉莲用发麻的手使劲搓了搓胳膊,:“这绝对不会是太后娘娘抄的。”
“听梅,你去打听一下,这玩意儿是哪来的?”
以血抄经这种类似的事,潘玉莲从不觉着虔诚感动。
若是用旁人的血抄经,那就压根都没把其他人当作‘人’,那还讲的什么慈悲?
若是用自己的血,更像是自残明志……对着自己都能下这种狠手的人,你指望他能对其他人多‘慈悲’?
……
涂娴表孝心的这种‘美谈’压根就不用一丝遮掩,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潘玉莲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那些经书直接都叫丢去了佛堂,她碰都不碰——
你说涂娴她是怀着什么心思,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才能一边割伤自己,一边蘸着自己的血墨,一笔一划的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认真的抄血经‘祈福’?
哪怕是一贯都不怎么忌讳这些神神鬼鬼的潘玉莲心里都忍不住发毛,对于涂娴毛骨悚然的忌惮在这一瞬都超过了对徐灵容和慕容烨。
太吓人了,真的太吓人了。
物理伤害一点没有,纯纯是精神攻击。
潘玉莲都怕夜里梦见涂娴一边割腕放血,一边抄写血经的阴森森场面。
……
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夜里,明崇帝没有理会慈宁宫里太后派去含章殿的宫人。
待他卷着黑沉夜色的到了长信宫的时候,就被急慌慌的潘玉莲给扑住了。
“慢些。”
看潘玉莲情绪如此激动,接住潘玉莲的明崇帝说完这两个字时有些沉默。
就这么一路抱着潘玉莲慢慢的坐在榻上。
静默了片刻,明崇帝沉声道:“玉莲……这次的事,不会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伏在他怀中的潘玉莲垂着眼没有说话。
脸上难得的也有几分倦色的明崇帝靠在榻上,沉默的轻轻摸着潘玉莲的脊背。
“陛下。”
“朕在。”
“陛下,这次,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