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之疼得呲牙咧嘴,拼命求饶,&ldo;什么都没干,我碰都没碰她们。真的,不信,你、你问问他们……问、问大哥也行。&rdo;然后努力摘清自己,手指着兰知存道:&ldo;都是表弟,是他非要我陪陪他,他最爱喝花酒了,夫人你要相信我,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是表弟这个假正经喜欢ji子……&rdo;
屋内的少年们都看呆了,先是被俞筱晚的美貌惊呆了,之后就是被君逸之的这副窝囊样子。他们真没想到,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连静晟世子的脸都敢划花的宝郡王爷,竟然这么惧内,那耳朵,都被夫人拧成花卷了,他都不敢反抗,还将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
因之前俞筱晚大张旗鼓地闯房间搜人,几乎整个满春楼的客人都被惊动了,这会子雅间门外聚了许多人,君逸之又是一迭声地称兰知存假正经什么
兰知存瞧着不象话,忙上前几步,先让老鸨子将客人们赶走,将房门关上,朝俞筱晚作了个揖道:&ldo;这位是表嫂吧?&rdo;
俞筱晚没松开揪着君逸之耳朵的手,盯了兰知存一眼,高傲地一扬下巴,&ldo;你是兰世子?&rdo;
兰知存潇洒地笑道:&ldo;不敢,表嫂同表兄一样,叫我知存就可以了。&rdo;
俞筱晚重重地哼一声,&ldo;我们二爷说,是你请客?&rdo;
兰知存风度翩翩地一笑,&ldo;然也。其实只是……&rdo;
话音未落,眼前蓦然出现一只粉拳,随即右眼眶感到一阵剧痛,脑袋被这只粉拳的力度冲击得往后一仰,若不是后面的狐朋狗友接住了他,兰知存极有可能跌坐在地。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子,徒然发觉眼前的世界仅余左边一半,右边完全看不到了。
居然敢打他!从来没有人敢打他,况且还是当众被一名女子打了,面子里子悉数被践踏,兰知存气得下颚绷紧,咬牙道:&ldo;你……&rdo;
俞筱晚将粉拳在他左眼前挥了挥,骇得兰知存往后了退一步,这才冷声道:&ldo;本不想打你,不过不打怕你不长记性,以后想喝花酒你自己来,再敢叫上我们二爷,我就打爆你另外一只眼。&rdo;
君逸之大拍马屁,&ldo;夫人好利害啊,夫人教训得极是啊,就是他把我带坏的。&rdo;同时回头朝兰知存无辜地笑笑,那意思仿佛是在说:&ldo;这个不能怪我啊,不是我打你的啊。&rdo;
俞筱晚也不给君逸之面子,冷哼道:&ldo;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rdo;
&ldo;他是苍蝇没错,可我是好蛋,一点fèng都没有的好蛋。&rdo;君逸之谄媚地笑道:&ldo;夫人真是英姿飒慡啊,可是要小心肚子里的儿子呀,让为夫抱你回去好不好?&rdo;
俞筱晚高傲地一扬小下巴,松开揪着他耳垂的玉手,君逸之忙将晚儿打横抱起,回头跟大哥告别,&ldo;大哥,你慢慢玩,我先回去了。&rdo;
君琰之摸了摸鼻子,&ldo;呃……我跟你们一块回去算了。&rdo;言罢还依依不舍地瞅了玉娇一眼,玉娇一想起这位爷的嗜好,吓得一缩肩膀,退后几步,君琰之只得无奈地走了。
一行人下了楼,满春楼的妈妈颤抖着满身肥肉迎上前来,哭丧着脸道:&ldo;宝郡王爷,尊夫人……让人砸坏了许多扇门……&rdo;
初云一把推开妈妈,鄙夷地道:&ldo;找我们二爷干什么,三楼的兰大人有银子。&rdo;
君逸之嘻嘻地笑道:&ldo;没错,是兰大人请爷来的,说了今晚的银子都是他付。&rdo;
妈妈的圆脸拉长成了苦瓜,又不敢拦着,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这才蹬蹬蹬跑上三楼,去请兰大人的示下。
玉娇正拿了热毛巾为兰知存敷眼睛,兰知存现在就如同戴了一只大黑眼罩,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不过妈妈不敢露出半分嘲笑之色,陪着笑脸上前小声道:&ldo;兰大人,那个……宝郡王妃让人砸了好几扇房门,那个……他们说,银子由您来出。&rdo;
兰知存一把推开玉娇的手,瞪着没肿的左眼看了妈妈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ldo;多少银子,记在帐上吧。&rdo;
妈妈顿时安心了,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要试探的事情没试探出来,还白白赔了近百两银子,兰知存一肚子怨气,再没心情喝花酒,打马回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正在兰夫人的房里商量正事,同屋的还有嫡次子兰仪,定国公差了人在二门处等着长子,兰知存一回府,就被请到了上房。
兰夫人一瞧见儿子英俊的脸上,一个巨大的黑圈,右眼睛肿成了一条fèng,顿时就尖叫了起来,&ldo;存儿,这、这是谁干的?&rdo;
兰知存咬牙切齿地道:&ldo;宝郡王妃。&rdo;
兰知仪也表示了同情,不过心里却暗笑,大哥怎么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兰夫人这个恨呐,&ldo;又是她!&rdo;她连着拉了几日的肚子,到现在还手软脚软的,虽然没有证据,可兰夫人就是觉得,是俞筱晚给她下了泄药,&ldo;不行,得赶紧将消息传给太后,不能让太后被这个女人给懵了去。&rdo;
兰知存疲倦地点了点头,&ldo;孩儿知道,那个女人哪里温柔怯懦了,明明就是个泼妇。&rdo;他自有办法传秘讯入宫,这个不急,反倒是建山庄的事,&ldo;父亲想到怎样开源了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