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弟弟指的方向一看,三毛后脖颈子一凉,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这这……”
“别慌,不打紧,就是个小玩意儿作祟,那边那棵芭蕉树修出点道行来了。”宫新年冲着三兄弟,还有后头陆陆续续赶来的街坊们摆摆手,语气轻松,“已经被我收拾了,不用怕。
就是这少根筋,刚被那玩意儿抽了点元气,谁认得他,去叫他爹妈来领人吧。”
“林宫道长,少根筋……不会已经挺尸了吧?”
“死倒是没死,我来得巧,捡回一条命,不过往后得躺几个月,好好缓一缓。”
宫新年撇撇嘴,心里门儿清——他要是真肯动手治,眨眼工夫就能让他活蹦乱跳。
可他偏偏不想管,就让他在床上躺着反思去吧!
这一遭,也算涨个教训。
往后还敢不敢半夜三更披红戴绿往芭蕉林钻?
说是碰巧撞上妖怪?鬼才信!宫新年不信,连村口那条癞皮狗都不信。
这小子八成是听谁瞎咧咧了点风声,想着来这儿图个艳遇,讨点便宜。
更绝的是,他居然一头撞进这片林子——偏巧这儿真有棵芭蕉成了精!
如今落得这下场,纯属自己作的,活该!
宫新年懒得搭理他,让他躺着反省反省也好。
反正死不了,顶多就是床上多躺些日子,以后那方面嘛……嘿嘿,说不定还得留点后遗症。
话说回来,也不知他到底跟那芭蕉精成没成事?要是真成了,那还不算亏;要是啥也没干成,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道长……饶了我吧……这是头一回出来采阳补阴,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马……我……”
芭蕉精挣扎半天,发现自己在那金光结成的笼子里根本动弹不得,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扯着嗓子求饶。
她倒没撒谎,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以前宫新年和九叔镇在这儿,再加上宫新年隔三差五闹出点动静,她哪敢露头害人?就怕一冒头就被拍成渣。
这回听说两人离开任家镇了,以为天高皇帝远,才敢偷偷溜出来尝个鲜——哪想到撞上了正主!
宫新年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跟她多啰嗦。
这种小角色,要不是之前把她当空气,让他有点不爽,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现在想想,跟这种小妖计较,简直是自降身价。
他懒得再废话,手轻轻一挥,那金光牢笼猛地一缩,眨眼工夫就拧成个小疙瘩。
里头的芭蕉精连“哎”都没喊出来,就被活活压成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连个渣都没剩。
“这……这……这……”
“天呐!宫道长太神了!就这么一抬手,妖怪就没了,太牛了!”
“那当然,宫道长的本事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