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这两日也不明白万岁爷为何止步不前,下达难以理解之旨意。
现明狗散布消息,奴才以为绝非无中生有!”
“何以见得?”
“万岁爷急匆匆出兵,倘若没有发生某种变故,为何三日按兵不动?”
思虑片刻,杜度看向钱孙爱,不禁微微点头。
作为野猪皮长孙,从小熟读三国,爱新觉罗氏靠一本三国横扫辽东,当中的尔虞我诈各种谋略可谓滚瓜烂熟。
经钱孙爱这么一提醒,越发觉得有道理。
“如此说来明狗玩的是阳谋?”
“正是!”
杜度倒吸一口凉气,镇江堡固若金汤,明军竟然轻易破城,丢掉朝鲜预示着后门彻底被堵。
换作他是皇太极,也难以作出决策,保存有生力量应对更多风雨,似乎才是最佳选择。
皇叔父登基亲征被狠狠打脸,自己受的窝囊气又不敢不报,真特么难办啊。
“本王身为前锋,一到三座塔便碰上钉子,这该如何是好,你说说看。”
“主子,依奴才之见越是关键之时越不能隐瞒,千万不可误导万岁爷判断!”
“嗯。。。。。。”
杜度站起来背着双手,双眼凝重地望向帐门。
“来人!”
“主子!”
“传本王军令,营帐四周加强防御,切不可让明狗越雷池半步,立即如实向万岁爷禀报!”
“嗻!”
。。。。。。
“主子,快,快传御医!”
“快拿碗来!”
“主子。。。。。。”
皇太极大帐中鸡飞狗跳。
一众满、蒙、汉臣子包括近侍方寸大乱,全都如临大敌。
这几日可谓噩耗不断,先是镇江堡和义州丢失,接着杏山、松山各堡被破,宁远至锦州陆路被明军打通连成一片。
济尔哈朗损兵折将退回大凌河城,主动出击变为被动防御。
这些都不提了,侯恂坐镇锦州城,从山海关、前屯卫等处抽兵,宁远至锦州一线兵卒云集,大有攻击大凌河城之势。
明军四处散播镇江堡和朝鲜失守的消息,弄得大清勇士们心慌意乱。
杜度和多尔衮又一前一后送来折子,两地遭到明军轮番夜袭,损伤还不小。
皇太极再也忍不住了,一连抽两泡大烟定神,结果引发鼻血如泉涌,把臣子吓得半死。
“狗奴才,快来给主子诊脉!”
随军汉人御医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为皇太极诊断。
强作镇定号脉,随即又从药箱摸索器物,一时难下断章。
“磨磨蹭蹭作甚,难道想找死吗!”
多铎发出怒吼,就差给御医来上几大脚。
“主子,奴才该死,要向万岁爷施针方可止血,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