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猝不及防,酸痛感顿时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却没听见一声婴儿啼哭。
她重重喘息几下,从腰下抽出一团棉花,静望片刻,闭上了眼。
“我倒是忘了你还会口技。。。。。。”
正在向下攀爬的邵子宁闻言脚下滑落不少土砾,他稳住身子低头道:“郡主,对不住了。”
“你对不住我的地方又何止于此。”叶芷绾静道
邵子宁并未作答,只有土砾掉落在地的沙沙声,似乎比刚才还要大些。
叶芷绾睁眼,瞧见了一股气下来的他。
两人相视无言片刻,邵子宁蓦然一跪,“郡主既然没死,只能说明是北韩太子在其中助您,子宁知道他对您来说非比寻常,可他终归是北韩人,您不能因为一个敌人将太子殿下置于死地!”
“我何时置他于死地了?”
“您。。。。。。您逼迫皇上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叶芷绾轻轻一笑,“不做储君就让他堪比断命么?”
邵子宁涨起了脖子,语无伦次道:“我。。。。。。这江山怎能不重要,郡主您应该明白啊!”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叶芷绾平静的看着他,“这就是李家稳坐江山的原则吗?”
邵子宁嘴角不断翕动着,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攥了攥拳,拿走她的匕首,从地上起身放下一袋水囊,又深深一鞠躬。
“太子殿下说过不会伤您,您。。。。。。在此地等候片刻,会有人来接您,子宁告退!”
言罢,他留下一个绝情又义无反顾的背影。
淅沥沥的土砾滑下,叶芷绾的眸色愈发深邃起来。
。。。。。。
三日后。
阳州南城楼下方,北风向南吹动,夹杂着些许碎雪,飘飘零零地落在一支整齐向南的队伍中,将绑着大红丝带的数十里宝箱点缀的别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