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前来的美人都是些富家千金子弟。
但年东家背靠年大将军,又有当今最受宠的华妃娘娘在。
普通富贵人家,哪里敢蚍蜉撼树。
掌柜下意识捏住都佩戴金戒指的十指,纯金戒指上镶满了各色珠宝,璀璨夺目。
年东家虽然不是善茬。
但对他来说,却是个行走的摇钱树。
但凡是年东家来的日子,他总能在黑吃黑的时候,大捞一笔。
就那样挡在那位贵女面前的侍卫,不知道有多少死在年东家手里了。
这里天高皇帝远,又有年大将军四处打点到位。
年东家的所作所为即便会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很快就会被扫平,再过段时候,宴上楼继续宾客盈门。
他也会跟着,享尽荣华富贵。
很快,在掌柜的指挥下,原本看戏的客人被拦在外面。
大厅内就剩下宴上楼的人,和皇帝四人。
方桁嗤笑一声,丝毫没被年刓邗单手抬起实木桌的举动唬住。
他动作快得让年刓邗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那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瞬间便从剑鞘之中脱离而出,刹那间,寒光四射,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冰冷的剑气所笼罩,而随着剑身的抽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也随之喷涌,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坚固无比的木桌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劈成了两半。
木屑纷飞之际,年刓邗的身影也应声倒地,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劈开的木桌并未就此停歇,而是如雨点般纷纷砸落在他的身上,这些破碎的木块带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无情地撞击着他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年东家,此刻则是拼命护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方桁收好佩剑。
从兜里掏出新的竹签叼起来。
还以为是什么狠货,结果就是个酒喝多了的孬种,绣花枕头罢了。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跪下复命。
“皇上,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皇帝狭长的双眼闪过嗜杀血气,“既然是来陪意儿品尝美食的,自然要先吃饱再说。”
“咱们先上楼,去雅间吧。”皇帝搂着淳儿往上走。
待到淳儿坐下。
他回头看向方桁二人,笑声不变,“留下大厨,其他人。”
“都杀了吧。”
“是。”
夏刈闯进宴上楼的时候,皇帝已经悠哉悠哉享用起特色佳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