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小主。”
“这位大人,本小主倒是不曾见过。”
“微臣刘畚,刚从济州调任进宫,原是被分配为咸福宫惠嫔娘娘请平安脉。”
潜台词就是,他被惠嫔拒绝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听到这话,安陵容细细打量过去,“原来是刘太医。”
她伸出手。
刘畚立刻摆低姿态诊脉,片刻后他面露喜色,刚要恭喜就被安陵容拦住。
“本小主近日有些头疼,既是疲劳所致,劳烦刘太医开服安神药即可。”
刘畚了然。
他连忙作揖表示没问题。
当天,正好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安陵容心下焦急。
最后在皇上越来越没耐心的时候,她无可奈何地告诉皇上自己有了身孕。
“只是还差几日才满月,嫔妾不敢广而告之,既怕是诊错了脉象让皇上皇后空欢喜,又怕不慎被人惦记着了道…”
安陵容说得这般直白。
就是念着皇帝会在乎她腹中皇嗣,有意让皇上出手保护她和孩子。
皇帝惊讶后,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朕会让人好好照料你。”
“你可有信得过的太医。”
安陵容思索一番。
把太医院的人都排出去后,她想到了那个新来的刘畚。
便道,“近日替嫔妾诊脉的太医,是刘畚刘太医,嫔妾觉得可信。”
“允了。”
皇帝颔首,随意说了几句话,离开了安陵容的屋子。
去了对面夏常在的住处。
思及此。
安陵容含恨扫了眼夏冬春,连对皇后的凝视都没有那般恐惧了。
她站起身,在众人打量的视线里,镇定坐下来。
无妨。
她有了孩子,不论男女,都好。
而这一插曲,让本来杀人案审问的肃穆场面有了些许缓和。
即便这些缓和都是嫉妒恨居多。
唯有几个有孩子的嫔妃没那么敏感。
其中一向在吃瓜前线的欣贵人好奇得看向安陵容平坦的腹部,喜道,“这宫里的胎,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这个没了那个有了,可见都是命,硬求不来的。”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流过产或没怀过孕的嫔妃,都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