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摇摇头,“倒是大哥大嫂啊,险些让咱们整个国公府陪葬。”
“夫人不要怪母亲。”
裴修与她一唱一和,“母亲向来是偏向大哥的。”
晏长风:“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母亲可是个为了保住大哥世子之位,能对府里其他子嗣下毒的人。”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赵氏慌了,打死也没想到他们这时候会说这些。
裴显跟裴安,还有裴萱也都目瞪口呆,怀疑二房是要疯。
晏长风还是不争辩,“母亲说是胡说就胡说吧。”
裴延庆却不放过,“到底怎么回事!”
“这我具体就不知道了。”
晏长风看着赵氏说,“知晓内情最多的牛嬷嬷跟赵权已经被母亲撵出去了。”
裴延庆审视着看着赵氏,“可是如此?”
“公爷莫要被他们挑拨,他们都是胡说八道!”
赵氏急于否认,“二房这是打量着连我也除掉呢!”
“除掉你有什么用!”
裴延庆看赵氏的反应,十有八九是被说中了。他今日跪了大半天,又接连受打击,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无心再应对家里的鸡飞狗跳,摆手打发儿女们离开,“这件事我自然会查,都别争了。”
赵氏顿时顾不上孙子了,想的都是怎么让公爷相信她什么也没做。
晏长风抛出引子去,裴延庆自然会查,赵氏短时间内应该没精力再跟二房闹了。
确定诉状起了效用,接下来要商议的就是陶英什么时候打掉孩子。
晏长风:“陶英,我觉得你应该尽早打掉,月份太大就不好打了。”
陶英知道,但她有顾虑,她说:“我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打。”
“不行!你等不了。”
晏长风知道她的心思,她恐怕担心自己打胎有生命危险,所以想等案子结束后再打。
可托到那时候打只会更加危险,一个弄不好就没命了。
“长风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这条命真的不重要。”
陶英自嘲一笑,“我是个残花败柳了,这辈子已经没了指望,我也不想活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让那对狗男女遭到应有的报应。”
“他们会遭到报应,你也该活着。”
晏长风掰着她的肩膀说,“他们罪有应得,但你没有罪,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陪葬?你没有死在那肮脏的暗房里,好容易重见天日,就该漂亮地活下去,名声没了就不要了,谁爱说谁说去,你可以赚钱,可以自食其力,管别人如何说?”
陶英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长风姐,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我能做什么呢,这个世道它不允许一个污了名节的女子好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