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劝道,“哪回有事不得吵上半天,何况是立储这样事关社稷的大事,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
圣上气得头晕,“这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太傅怎么说?”
陈公公道:“老奴瞧太傅的意思,是想听听大长公主的意见,可偏偏最近大长公主足不出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身子骨好没好。”
“大长公主她不是同意立皇太孙吗?”
圣上也是受骗者之一,皇后亲口说她老人家是同意的。
陈公公:“皇后娘娘是这么说来着,可是今日余太傅,刘阁老,还有各位大人们都说好长时间没见过她老人家了,本来一些大人跟您似的,也以为大长公主同意此事,也是支持的,后来就不吭声了。”
圣上虽然不高兴朝臣们都对大长公主唯命是从,但也觉得此事蹊跷,“你叫吴循来,去德庆侯府瞧瞧去。”
“圣上,”陈公公为难道,“司夜大人他最近不在凤鸣宫了。”
“什么?”
圣上平日感受不到白夜司的高手在身边,所以人家走了他不知道,“那白夜司其他人呢?”
陈公公:“也,也不在。”
圣上瞪大眼,刚想说白夜司要造反不成,又想起来,白夜司如果要造反他也拦不住。
那日皇后说白夜司有问题后,圣上就质问了吴循,气头上好像是说了一句不要对凤鸣宫的事擅作主张的话。
皇帝跟玄月阁之间,是以互相信任为基础的辅佐关系,白夜司并不是无条件听命于他的侍卫,倘若信任不在,白夜司就有权利单方面终止合作。
圣上这会儿冷静下来不由后悔,没了玄月阁,他就是聋子瞎子,办个事都不方便。但另一方面,他又有帝王自尊心作祟,他堂堂一个皇帝,做什么这么低三下四的,没了白夜司也不是过不下去了。
“陈德发,你亲自去瞧瞧,悄悄的。”
“哎,老奴这就去!”
德庆侯府距离皇宫不远,很快陈公公就去而复返。
“圣上!老奴没能进去侯府。”
“什么叫没能进去?”
“老奴被府外的看护拦下了。”
陈公公道,“说是大长公主的意思,她老人家静养期间不见任何人。”
圣上沉下脸,“那就是说,大长公主确实不知道此事,皇后在骗朕!”
陈公公没吭声。
圣上意识到皇后存了私心,不过,他没想过她会软禁大长公主,更想不到她还敢有更大的欺瞒。他想着,她若只是为了立储,存些私心倒也正常。
“陈德发,你说此时立皇太孙到底对不对?”
圣上依赖大长公主已成习惯,在知道她没有同意此事的前提下,不知不觉的就对自己的决定迟疑起来。
“哎呦圣上您折煞老奴了!”
陈公公惶恐,“老奴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敢置喙此事!”
“让你说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