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玉瓷靠着马车侧墙斜斜地倒下,昏迷不醒。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次睁眼,却是一间客栈。
昏暗的烛火摇曳,将坐在凳上的人影拉长,将沈玉瓷整个人笼罩。
“水。。。。。。”
沈玉瓷脑袋不清醒,整个人浑浑噩噩,只知道口干舌燥,嗓子快冒烟了。
不多会儿,一杯茶水递了过来,沈玉瓷就着喝完大半。
冷茶让她稍稍清醒一些,抬眼就是季明渊那张放大的脸。
“玉瓷,明日我准备回京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明日?
“我睡了多久?”沈玉瓷脸蛋红扑扑的,整个人看着有气无力,说话也气喘吁吁。
季明渊倒是不恼被转移话题,重新回去接了一杯茶水,再次递了过来。
“快辰时了,你昏睡太久,我担心你,一夜没睡。”
沈玉瓷呆呆地接过茶杯,“怎么睡这么久?”
她从家门口走的时候,还是早上巳时,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辰时了,她竟然睡了十二个时辰?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能理解。”
今日,季明渊颇有耐心,甚至把玩着她的头发,看起来心情愉悦。
“。。。。。。可明日我得和娘去参加林庄的宴席。”
少女扶着床沿想要离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一点点掰开手指,所有的支撑轰然倒塌,少女抬起头,狐疑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们,现在就在苏州。”
“绣市?”
“对。”
从常州到苏州,若是不歇息,快马都要三个时辰。
若是马车,得五个时辰,也就是说季明渊在沈家示威结束后,直接赶路去苏州了。
“那我们明日,要去宴席吗?”
季明渊审视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去?”
沈玉瓷迎着季明渊的目光,沉吟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玉瓷自然是听明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