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太难想象赫凯那样的天之骄子会是私生子。
云桉又想起昨晚。
月白风清,树影婆娑,槐花从天空慢悠悠飘落,意气风发的少年笑着安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航道,告诉她相信自己。
那么温暖,有力量。
不是,赫凯肯定不是那个私生子,云桉更加坚定地摇头。
又或是说,她希望赫凯不是。
不然他就太可怜了,出车祸、小时候被爷爷家暴,还被爷爷行那样的厌胜邪术。
不过说起家暴,赫凯上次回港城好像就被打得很惨
云桉困惑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
a:【晚上我和小月去越江渡轮饭店吃饭,老板要一起吗】
赫凯没有回她的消息。
赫凯帮她拿回了项链,昨晚又在夜店帮她解围,她也该请他吃顿饭当作谢谢。正好生日凑个折扣,还能便宜点,云桉在心里敲着小算盘。
廊下转角一间小店,门口放了台电视,至尊宝正被紫霞仙子拿剑抵喉,对月光流泪,悠扬的音乐流出: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大爷,我来还影带了。”
云桉拎着一袋vcd,站在租碟店门口往里喊道。
南街人来人往,租碟店前门可罗雀,只有云桉一人停下。
南街住在旧时光里,保存了很多南越风情。
除了客似云来的富华楼,这里多的是无名小店,租碟与粘胶花,补鞋底和修雨伞。
上个世纪80、90年代的小店与墙壁缝隙里的苔藓一同在这长长的骑楼廊下夹缝生存。
“大爷,你在吗——”云桉扯着嗓子喊。
“诶——”店铺深处传来应答,脖子上挂着老花镜的老人从货架后走出。
云桉拎着袋子走前。
小店隐蔽在骑楼下,没有日晒,还算凉爽。但也正是因为店面太暗淡,所以不熟悉的游客都不敢进来,有时候在门口往里张望两下,最后也是转身离开。
“这些是青浪上次借的vcd,正好今天到期”,云桉将袋子放在木椅上,又从口袋拿出一张清单,递给大爷,“这次借这些。”
青浪算是这家租碟店为数不多的客人。
毕竟青浪的主人林姨可是旧时光里的大花旦。
大爷将老花镜举到眼前,粗粗扫一眼,给云桉指了个货架,“都在那,自己去找吧。”
“谢谢爷爷”,云桉乖巧道。然后走到足足有五六张课桌面积大的货箱面前,给自己打气。
这货箱少说收纳了几百张vcd,没有索引没有分区,云桉只能靠手一张一张翻,从几百张里找出要的那十张v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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