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狡黠:“嗯,我也有【深度光敏性皮炎】的证明,太阳底下站半小时就得进医务室那种。”
“能帮我搞一个吗?”
杨斌笑嘻嘻地说:“我有这时间,不如去校外兼职呢,军训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能赚老多钱了!”
李氏终究是贵族学院。
学生金贵。
军训七天意思意思得了。
“easy!”
江浩比了个0k的手势:“冰哥,你要不要也弄一个?”
“好啊。”
吕诚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三个室友:“有这七天,我不如想想怎么哄她。”
“就是!”
江浩眼睛一亮,斩钉截铁:“军训?训个屁!这破军训,谁爱去谁去!咱们四个,全翘了!”
“附议!”
丁远也笑了,难得地透出点少年意气:“正好多点时间研究神经协议”
“这就对了!”
吕诚站起身,拿起还剩半瓶的果汁:“来,为了咱们的自由意志,为了即将到来的悠长假期,干了!”
四个杯子重重地碰在一起,出清脆的响声。
“干了!”
酒足饭饱,四人勾肩搭背地走出惜春宫。
夏末的晚风带着微凉,吹散了包厢里的燥热和酒气。
他们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默契地溜达到了操场旁边那棵巨大的榕树下。
月光如水。
透过繁茂的枝叶,在地上洒下细碎斑驳的光影。
四周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球场上拍球的声音和虫鸣。
吕诚背靠着粗糙的树干,仰头望着被枝叶切割的夜空。
江浩和丁远在争论哪种病假证明更不容易被戳穿,杨斌则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仿佛随时会有教官跳出来抓人。
“都决定了?”
吕诚收回目光,声音在寂静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当然!”
江浩拍胸脯。
丁远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