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眼中的勾玉停止了旋转,第三个勾玉清晰地显现出来。
在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鼬的身影,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声呼唤道:“哥哥……”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令人作呕。
鼬隐匿在黑暗中,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昏倒在地的佐助,内心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
鼬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佐助的身旁。
他缓缓蹲下身子,膝盖重重地磕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伸出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每靠近佐助一分,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便多上一分。
他不敢触碰佐助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伤口就像是刻在他自己灵魂上的烙印,每看一眼,都让他痛不欲生。
“佐助,对不起。”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夜晚的微风,却饱含着无尽的愧疚与自责,一个兄长对弟弟最深沉的忏悔。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佐助的额头,感受着弟弟微弱的体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现在的你还不能暴露这双眼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过早暴露写轮眼的力量,无疑会让佐助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深吸一口气,开启了写轮眼,暗红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鼬全神贯注地施展幻术,他的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复杂的手印在空中闪烁,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注入佐助的眼睛,如同细密的丝线,将佐助的写轮眼层层包裹起来。
这幻术极为复杂,除非是拥有另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否则根本无法解开。
鼬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施展一分幻术,他的眼前便越来越模糊。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为了佐助的安全,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完成幻术后,鼬轻轻地抚摸佐助的眼睛,那是一个兄长对弟弟最温柔的告别。“佐助,对不起!”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佐助的脸颊上。
他站起身来,回头望了望倒在血泊中的父母,眼神中充满了悲痛与不舍。
他在心中默默地向父母告别,然后戴上了那冰冷的面具,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
就在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刻,佐助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与困惑。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倒下。“这个小鬼在干什么,好疼。”
泉奈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和肩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有一把重锤在狠狠地敲击着他的脑袋。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发生什么事了,敌袭?”
泉奈此时也来到了现场,他的目光扫过倒在血泊中的富岳和美琴,心中五味杂陈。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模样,模糊的记忆里,父亲总是一脸严肃,常年征战沙场,就算几个兄弟在战争中不幸死亡,父亲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
而对于母亲的记忆,更是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泉奈缓缓地走到富岳和美琴的身边,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他们。“有了万花筒还能这么死,真的是废物。”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但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富岳的一双眼睛摘下,动作虽然熟练,但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瓶子,将眼睛轻轻地放了进去,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尽管佐助此时已经昏迷,但他的心却十分痛苦,泪水也在无声地流淌。
泉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美琴,这个对任何人都无比温柔的女人,他心中有些不忍。
但他别无选择。他再次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将美琴的眼睛也摘下,仔细地保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