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南梁大军休整,即墨承有伤在身,便留在主帐内歇息,隋澄和其余副将负责军中事宜。
因为姜迎在主帐里,军营里的男子便无人敢进来,即墨承腰间的伤口又需要换药,他只好走到屏风后宽衣独自擦药。
姜迎在屏风的另一头,听着里头即墨承的抽气声,她还是忍不住缓步走了过去。
只见他的腰间一道骇人的伤口,此刻还在微微渗血,即墨承想要上药就须得抬起手臂,这样一来又会扯到伤口。
即墨承是身经百战不假,但到底还是人,又不是铁打的,受了伤也会疼,这手臂一拉扯,伤口的疼痛让他直吸冷气。
即墨承见姜迎进来了,便微微侧身挡住自己的伤口,垂眸道:“别看了,怪恶心的。”
姜迎看他抬手时便皱眉抽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听到即墨承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我来吧。”
姜迎不顾即墨承的躲避,拿过瓷瓶就给他上药,她的动作轻柔,显然是故意放轻了动作,怕弄疼了他。
即墨承在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脸上不由得出现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小姑娘嘴硬,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姜迎看着那骇人的伤口,给他包扎的手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随口嘱咐道:“天热了,小心化脓。”
即墨承“嗯”了一声,却能听出他声音里含着的笑意。
只要心里还有他,一切都来得及,人家心里惦记着他,他就还有底气。
即墨承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隋澄说过的俗语: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不过即墨承准备做些比开染坊更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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