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别扭的把整个脑袋裹进被子里,“我没有原谅你,我只不过……还需要一个教我锻炼身体的先生……就这样而已。”
孩子的小脸渐渐红润,眼中戒备也悄然褪去,更多的是对母亲的依赖。
是对未来的渴望。
裴淮玉一直在门外面候着。
他站了多久。
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里面是妻儿的嬉笑声,仅仅如此,却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其实孩子还问过一个问题,他们之间是相爱的吗?
裴淮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个时候,和阮娇娇重逢不久,自己被阮娇娇等没心没肺气在头上,他不知道。
他模糊觉得自己应该是恨的。
每当对上那张脸时,他怎么舍得恨呢?
所以他不知道,他给不出答案。
但或许现在有答案了。
因为相爱,所以才有他。
祈安,祈安,万事平安。
祈安这个名字还是阮娇娇取的,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在给太子谋划,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
祈安,阮娇娇祈祷的或许是他的平安。
……
阮娇娇最后撒着娇赖在了安安的小床上。
安安半推半就的也就接受了。
阮娇娇还调笑他说,安安像是一个被抢强的民男,可不一样哦,安安睡着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往阮娇娇身上靠。
他就是潜意识的想靠近母亲。
阮娇娇不知道有多高兴,可与此同时更多的是内疚,安安的不安都是来源于她的缺席。
唉,像个渣娘,还像个渣女。
就是第二天醒来的安安像吃了炸药一样,非得说是自己强抱着她睡的。
“哎呀哎呀,现在的小孩子太难哄了。”
“没让你哄。”
和儿子相认的第一天,阮娇娇高兴的吃了三只烧鸡,只是如果没有陛下口谕,她或许还能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