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每日限额交易五百万。
一次性转账八百万。
他看笑了。
Alex也懂了,自言自语,“难怪绑匪按兵不动,沈砚清竟犯这种基本错误?真是看不懂故意的还是什么,拖延时间也不能这么操作吧,若被发现很有可能出人命。”
邵淙不说话。
与此同时,一辆商务车对头开过来,电动门打开,他下车,Alex紧随而下,一位拎着行李箱的人也跟上去,楼上,十几名身着便衣的安保人员穿梭在大楼的各个角落,着个楼层筛查可疑人员。
。。。。。。
在分不清昼日的黑暗环境待久了,听力会格外灵敏,也格外煎熬。
阴暗的角落。
太久未进食和睡觉,周京霓身体比意志先撑不住,倒靠在床边,除了能感受到隐约的疼痛,整个人半昏半醒,呼吸都没力气,死气沉沉的,仿佛闭上眼的下一秒就会彻底睡过去。
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
除了两则沈砚清的电话,整个楼层好像只有他们似的,沉寂的可怕,迟迟无人再打破安静。
有好几次她都做好了随时被撕票的准备。
周旋的再好,也抵不过绑匪的耐心被一点点磨没,这种感觉像温水煮青蛙,像被架在火架上动弹不得一般煎熬。她伪装成昏厥状态,那两人已经开始焦灼,一直反复看手机,每确认一次未收到沈砚清的转账,怒火就升高一截。
“还得多久。”
“再拖下去,警察都该来了。”
“这个沈砚清不会耍什么花招吧?”司机回头瞧她一眼,对王平生说:“这女的那笔钱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咱们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吧?”
“我知道。。。。。。”
声音逐渐低下去,周京霓听不清再后面的话,随着腹部的又一阵绞痛,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靠都靠不住了,直接歪倒在地上,视线慢慢恍惚不清,凌乱的头发紧贴在脸颊旁。倒下的的咚一声却引来他们注意,话停了,很快,她就被攥住头发狠狠往后一扯,露出粘连着血痂的脖子。
她强忍着痛意,不想出声,却受不住地干咳起来,咳到趴在地上干呕。
王平生刚说一个字,走廊上忽然传来细密的脚步声。
司机与王平生敏锐的竖起耳朵,不约而同静下来。
周京霓短促而快的呼吸着,与黑暗中垂下眼看门口,又咳起来,接着就被一把捂住嘴鼻,头顶直压过来一道阴厉的警告,她被闷得密不透风。
短短十几秒快死了一样。
脚步声愈近,房间陷入空前压抑,薄弱的心跳重新有力地打在男人手臂上,周京霓被拽起,被男人以背后拥抱的姿势锢住,她一丝一毫的呼吸都没,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下意识挣脱,扭动,手脚并用,小腿乱踢,手拼命掰动捂在脸上的手掌,呜呜地低喊:“放开我,我,喘不上。。。。。。”
bang一声巨响。
电脑摔到地上。
周京霓微微一僵。
脚步声停了。
房间霎时陷入暴风雨前的宁静。
身后的人低吼一句操,周京霓感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只手抓过来,接着一步步后退到床边,三人一同被黑暗笼罩着,一动不动。
脚步声继续提起,正待松一口气时,门被叩响,一下两下,一个港腔浓厚的女人在外面不耐烦地喊:“死了啊!我知道你儿子回来了!出来交费!”
“。。。。。。”
“。。。。。。”女人死磕上了似的,又猛拍门,“又躲!三千欠几个月了!再不交我现在就让人开门把你行李扔出去!”
两人始终不做声。
女人下定决心了似的,骂骂咧咧几句,吆喝着儿子去找楼下阿公来开锁。
周京霓看到了希望,心一下平静下来。
“你不是说原先住这那个老太婆去老人院了吗?”王平生质问。
司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王平生担心被破门而入,无声示意司机按住她,他走到门口,警惕地先趴猫眼,似是确认外面只有一人,缓缓开了门,手握在门把手上,探出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