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
“。。。。。。”沈逸缓缓抬头,隔雾看过去。
沈砚清却只是问:“她现在怎么样?”
沈逸说不知道。
这是实话。
那几条短信问候的在他眼里不算联系,他想在她那里应该更不算,寥寥几句比普通朋友还轻薄,好似旧时的恋人般不越界。
周杳杳怎么会轻易回头。
他比谁都懂她。
沈砚清抱臂靠门,别开视线看别处,“她事业做的比我想象中好,去年在美国看见她了,和别人一起参加AI大会。”
“嗯。”
“想知道是谁吗?”
沈逸笑笑,摇摇头。
他一直有关注她,若想知道有关她具体的事也很简单,可是他不敢。他怕得知她彻底放下自己,有了新人,又或者别的。
曾经他信相遇离别应似飞鸿踏雪泥,时间会抚平一切。
如今他不信。
沈砚清看着他说:“还没放下。”
“。。。。。。”
“回去休息吧。”
“。。。。。。”沈逸终于开口:“那我能怎么办?”
沈砚清缄默了。
沈逸自嘲一笑,“她是我无数次动摇后又坚持下来的信念,可喜欢不过是我自个儿的念想,她啊,早就不信了,从你把玉佩交给我时就明白了,我们彻底结束了,往后无论我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沈砚清深知她对沈逸的重要,重要到将奶奶的遗物送出去。
想到邵淙的话:“周小姐为了这块玉佩受伤,你们却冷血地和她谈交易”,他终于说了全部。
沈逸脸色慢慢苍白,可听完这一秒,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他只觉得喉咙哽痛,就静静站在那,一声不吭。
“我向你道歉。”沈砚清说:“那时你刚到山西,我没法告诉你那么多。”
“哥。”
“。。。。。。”
“连您也算计我,我那么相信你啊。”
沈砚清定住。
沈逸侧过脸去,直直看向他,眼里比风雪苍凉,嗓音发颤,“所以我在她眼里,就是她以为的那样的人,对吧?”
沈砚清只说:“怪我。”
沈逸无声弯弯唇,垂眼捻着火机放回兜里,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向前走了几步,仰望着飘零星雪花的夜空,觉得天地在眼前晃晃悠悠,手指不住发抖,然后张了张嘴,声线沙哑,“我谁也怪不着,走到今天这步,是我咎由自取。”
沈砚清的手扣在衣服上,指尖泛白。
他看见这个从小在自己跟前长大的男孩,在背过身去那一刻,双目冷恹泛红,身影落在昏黄的廊灯下,风灌进他的头发,衬衫,他连头都不低,就一动不动,任由寒冷一寸寸侵蚀身体,在夜里割裂。
沈逸回头笑笑,走了。
他低着头,迈进下大的雪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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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下了小雨。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持续了段时间,悉尼天气状况依旧不太好,空气透着阴沉沉的闷热。
工作完闲下来的时间,周京霓坐在办公桌前浏览国内新闻,但看得并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