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待江迢迢睡着后,凶冥出来。
凶冥给沉衍传音,“主人,江迢迢派人去阻止骆熠回仙苑了。她要妨碍我们取聚魂灯。”
沉衍:“她不知此事,你去拦下邵珏的人。”
沉衍因为身上的伤占了江迢迢的床榻,她现在就窝在房间的一个软塌上。他没有想到江迢迢会派人去拦下骆熠,但是她用意也只是阻止江奕山取半月引而已。
不过,秘境他一定要开启的。沉衍起身将江迢迢抱到床榻上,抚着她紧皱的双眉,低头在她的眉心上亲了亲,低声道:“抱歉。”
凶冥和邵珏的人在顺城外打起来,引起了江奕山的注意。他察觉到这是江迢迢的意思后第一次对江迢迢生气。
江奕山站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半响他停在江迢迢身前:“若不是你派去的人跟魔修遇到一起,我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往日的小打小闹我当你没有长大,可是这次事关沉衍的性命!你派人去拦骆熠是不是为了阻止开秘境?”
江迢迢跪在他的面前,也不反驳。
“我知道你是担心沉衍,但是他身上的魔气不除命就不会长久,你这么做想过后果没有?!还让邵珏帮你去干这种缺德事。”
“江奕山!你在做什么?!”江夫人闻讯赶来书房,就看到江迢迢跪在那里挨训的事情,她一把将江迢迢拽起来,“你让迢迢跪着做什么?”
江奕山头疼地看着她:“夫人,你还不了解事情的经过。”
江夫人拔高了声调,“我了解什么,我就看到你让我女儿跪在地上!你想不过了是不是?!”
“夫人,不是……”
“你别叫我!”江夫人扶着江迢迢往外走,“走迢迢,去娘亲屋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江奕山,被江夫人拉着回了房间。
江迢迢在江夫人的房里待到晚上才出来,想了想她又去了江奕山的书房。
江奕山看着始终提不起精神的江迢迢也有些心疼,放软了语气道:“沉衍也算半个江家人,以后更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你这么做不是害了他吗?”
江迢迢无法跟他解释,只能不死心地问道:“真的不能想以前那样压制吗?”
江奕山道:“单单压制可以的话我们为什么都要非拔除不可?且不说将魔气压制后他能撑多久,届时你们有了子嗣也极有可能是半魔躯。”
江迢迢:“我不在乎!”
江奕山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江迢迢重复道:“我说我不在……”
“住口!”江奕山呵斥道:“自古正魔不两立,想要灵魔两种力量共存于同一副躯体难上加难,半魔躯更是活不长久。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