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就像触电一样,抽回了手,移开了视线,并飞快的将那掀开的衣襟盖上,然后将被子将一大一小都盖住。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微微忝了下干燥的嘴唇,坐在床上,目光毫无掩遮爱意地看着她们。
在陈朗的轻拍下,尤睿也很快睡着了,两张娇颜,一大一小,正睡在他的床上。
他贪婪地看着一大一小半天,心中起了淡淡的疑惑,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天的人是尤露?
尤睿是早产儿,七个月就生下来了,尤露是怎么带着尤睿颠沛流离过了五年,甚至一度被车撞到失忆。
一想到,她若是没有失忆,她就不会回a市,而他也将永远不知道尤睿的存在。
他会彻底失去她们的消息,世界之大,只要有心要躲,茫茫人海,他们将再无缘见面。
他只觉得心脏微微抽疼。
在暖色的壁灯下,他忍不住手撑住床,压低自己,去亲吻女人柔滑的头发,额头,他鼻尖慢慢地,不断轻嗅着她清甜诱人的气息,寻到了那处梦寐以求、香气如兰,樱桃般的唇,他无意识地凑近,在吻上的一刹那又清醒过来。
他想起尤露当年的那句。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你们真让我恶心!
他嘴角紧紧地抿起,最后克制地移开了,他离得近些,专注地看着那睡熟的娇颜半天,支着床的手指才轻动了动,攥紧了一缕头发。
随后摸了摸尤睿的后脑勺,退开,起身,离开了床铺,走进了浴室里。
并锁上了浴室的门,在浴室里,他待了很久,若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他站在花洒下,花洒喷出无数热气蒸腾的水花,不断冲刷着结实有力的身体。
他两侧短而有型的头发,此时被水花激得微微散乱,他低着头,一只手微曲撑在了墙面另一只手垂在腿侧。
尤露睡得香,在被子里搂着尤睿,翻个身半睡半醒间,她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一声闷哼声。
她习惯性随手摸了摸在她怀里睡得香的尤睿。
闻着被子上熟悉地淡淡的清草味,又安心地睡着了。
……
第二天尤露惊呆了,她睡在了陈朗的房间?还一觉到天亮,那陈朗睡在哪儿?她看到了房间里的沙发上有条毯子,折在了一旁。
而她怀里的尤睿,已经不在了,只有她躺在床上,她爱睡懒觉,而且喜欢睡到自然醒,抬头一看时间晚了,她匆匆起来洗漱,跑回房间换了衣服。
出了房间,陈朗已经把尤睿收拾好了,他目光落在尤露身上,再微微移开,他的音调较低,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点冷淡,但又很温暖,他道:“早餐在桌子上,以后我上班顺路送他去学校,晚上我去接,你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