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生着病,怎么还能记得这么多事?”
两个人明显非常熟,刘策走到床边,随手拿起床头的住院簿翻了翻,“一直负责瑶瑶产检的邱大夫今天请假了,她朋友的头七。”
于舒和收起了笑:“怎么了?”
“不清楚,听着像是出了意外。听说连她爸妈在内,一家三口都曾经在我们医院工作过,在医院里的人缘很好,前几天我外公听到她去世的消息,都难过得回书房坐了好久。但她好多年前就辞职了,所以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他把住院簿挂回床头,“今天翟医生还没过来?”
“还没有。”
于舒和双手叠放在身前,“我是觉得好多了,早上量了体温,也已经不烧了。”
“你自己说好多了可不好使。”
刘策说着转身,看到后面空荡荡一片。
……
……
他迟疑地顿了两秒,扭回头,问于舒和:“人呢?”
于舒和当然听不懂。
“什么人?”
诸弯弯听到,赶紧拉着陈不周敲门探头。
刘策也反应过来,赶紧介绍:“这两位是刑侦总局的探员,说是跟你约好了。”说完朝着陈不周就呲牙瞪过去。
“是啊,已经9点了。”于舒和抚了抚盖在身上的薄毯,微笑着向诸弯弯和陈不周的道歉,“我母亲精神不佳,不愿见人,我的身体又不争气,医生说什么都不准我出院,只能在医院见你们,实在是怠慢了。”
说话非常地慢条斯理,但又有种不能轻视她的气场。
……
双方寒暄几句,很快进入正题,提到了于牧生案子的嫌疑人。
于舒和沉思片刻,双手握在一起,斟酌着措辞:“我父亲几十年来一直沉浸商海,说他没有树敌、没有得罪人,那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