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不如沅沅那么好看,又没有月娘那满腹才学,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逗猫遛狗……
在她情绪陷入低谷时,一封信几经辗转送到她手中。
拆开一看,是陆景思送来的。
洋洋洒洒,满满好几页。
信上说,时局紧张,且他被府中管得很严,难以寻到机会与她见面,让她务必保重自身,他会尽力促成婚事,不会负她。
将这信整整齐齐叠好,张韫素垂下眸,默默地想,那就信一信他吧。
之后,陆陆续续,陆景思又送来不少信。
俩人虽没见面,但书信相传,也算作安慰。
再后来,发生宫变,兵戈相向,长安城内家家户户紧闭大门,气氛森然严峻。
好在太子带兵杀了回来,顺利平叛。
太子妃也回来了,肚子还揣着个孩子,张韫素和卢娇月都惊呆了,敢情不是养病,是躲起来养胎了?
总之,接下来的短短一个月内,皇位更迭,顾沅成了皇后,顾家晋爵升官,水涨船高。
张韫素总算又见到了陆景思。
他瘦了一大圈,穿着绯色轻罗长袍,头戴幞头,站在三月烂漫的杏花下,显得那张面容愈发清俊如玉。
见他瘦了,张韫素悄悄摸了下自己腰上的肉,怪不好意思的
说好相思使人瘦,他瘦了,她却胖了,显得她好不诚心。
近乡情怯,信上有说不完的话,真正见面时,却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姑娘咳了一声,起身道,“哥哥,素姐姐,你们先坐,我去看看席面准备的如何。”
她带着丫鬟先行退下。
张韫素抿了抿唇,看着陆景思,“你……你是瘦了,还是又长高了?”
陆景思朝她走来,他腿长步子宽,两步就走到她面前。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很近。
张韫素呼吸都屏住,仰头看他,心跳聒噪,“你……”
陆景思垂下漆黑的眼帘,倏然,抬起手臂。
张韫素心口一紧,他这是要抱她么?
宽大的手掌缓缓落在她脑袋上,也没碰着她,只擦过她的发,虚虚的比了比,嗓音低低道,“应当是没长高。”
他语气很是轻柔,像春夜里的风。
张韫素咽了下口水,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胸膛和腰,她忽然有种抱住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