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没解释两人的关系,谈衍之明显已经将他们两个人归为一起了。
“的确,我的确不该跟这种人站在一起。”沈白詹冷眼看谢江余,将谢江余刚刚翻出来的微型监控器拿走递给谈衍之,“交给你了,看看你的技术人员能查出来多少。”
待到傍晚,去找吕潇母亲的事也有了结果。警队的队员告诉谈衍之棚户区根本没有吕潇的母亲,据说从戒毒所出来后回家住两三天便走了,家中的物品一个都没有带走。
“查一查郊区的监控,如果人走了一定有录像。”谈衍之边说边拿着手机出门。
沈白詹跟谢江余在厨房做蛋白糖,他家什么东西都没有,所有原材料和甜点器材都是从谢江余家中现搬来的。
“打蛋白的时候用心点。”谢江余拿着可食用色素正想问沈白詹要什么颜色时说。
沈白詹按着打蛋器的手反而停下,他的声音很轻,“我觉得吕潇的母亲已经死了。”
吕潇那么好的女孩死的时候都那么轻易,就好像是一根蒲苇草,不需要用力都能扯断。
“一定是觉得吕潇会把一些已经掌握的事情告诉母亲。”沈白詹将打蛋器交给谢江余,“他们担心吕潇母亲进戒毒所忍受不住戒断反应,会无意识吐露是什么事情。”
但吕潇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无论做什么都注定不会等量的反响,死时的新闻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影响范围。这样善良的女孩,为了死去的宁一薇能做到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又怎么会再去给自己的母亲引祸上身呢?
“每次谈到会馆我都会想到你。”沈白詹又说。
谢江余沉默的望着沈白詹,沈白詹冲他浅笑,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以笑容。
“你现在站在我身边,让我觉得真实又像是梦境。”
他能够一伸手就碰到谢江余温热的皮肤,却有时会问自己,那时站在会馆前的谢江余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明明是沈白詹先要做谢江余的情人,可他忍不住问谢江余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
“如果是因为我的童年,你不能同情我。”谢江余说,“我不值得原谅。”
“商尧说我病了,我自己也觉得我自己病了。”沈白詹虽想避免聊到商尧,但说起过去的事情总是离不了他这个叔叔。
“你调查过我的过去,十八岁之前和十八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满脑子都是他。但我现在很恨他,不是因为他跟安予杳勾结在一起,而是恨他在我沉沦权力带给我的诱惑中,他根本没有拉我一把。”
沈白詹被关在地牢时想了很多,尤其是商尧强迫他的时候,商尧既然知道他和谢江余已经上过床却依然像往常那样对自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费斯理的时候费斯理那么大张旗鼓追求,全东江都知道的事如果说商尧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