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竟敢给她下药!这一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小石榴……这并非是毒药……”
姜奕承颤声解释之际,全然不顾自己颈间的利刃,心中只挂念着穆岁安左肩的伤势。
因其转头的动作,即便穆岁安下意识地迅速挪开利刃,但其颈间还是留下一道血痕。
“不许动!”穆岁安咬牙切齿道。
然而,姜奕承仿若听不懂人话,依旧在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遂在酒水中下了特殊调配的安神药……”
“此药至多让你,在几个时辰之内无法动用武功……于身体绝无害处。”
“你要杀我可以……且让太医来为你包扎一下伤口,我求你好不好?”
此时,姜奕承的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又置身于那片林间,令他心有余悸。
穆岁安为救他而身负重伤,那一幕是他此生都不愿再目睹之景。
“混账!你不要命了!”
姜奕承蓦地转身,穆岁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利刃,同时怒喝一声。
弑君犯上,乃是株连九族之重罪!
她纵有此心,但在理智尚存时,亦万万不敢行此大逆之事!
然而,姜奕承仿若未闻,惊惧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穆岁安的左肩伤口上。
“速传周太医!不得声张!”他随即冲着殿外厉声吩咐一句。
穆岁安退后一步,眼角余光扫过姜奕承的脖颈,伤口虽浅,却赫然醒目。
完了!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
这一瞬间,她飞速转动脑筋,思忖应对之策——求饶还是造反?
姜奕承盯着穆岁安的伤口,试图寻找什么东西为其包扎,却又不敢动手。
“穆岁安……你是故意的……你这人为何如此残忍?对我狠心便罢,对你自己也能下手。”
“伤疤已消除……你又补上一刀,这分明是扎在我的心上……”
姜奕承只能一边低声忏悔,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于窗边锦榻上。
“对了……凝血丹……”
他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冲入寝殿,随后取出一个碧绿瓷瓶,自内倒出一颗丹药。
“你快服下它……没毒的……”
“一人一半!我不信你了!”穆岁安仿若感觉不到疼痛,面不改色道。
“好……一人一半……”姜奕承手忙脚乱地将丹药分成两半,继而将其中一半自行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