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佐乌的云压得极低。
象主没动,但海风忽然反了方向。
像有什么从远处的海脊,慢慢逼近。
那不是舰队,不是大军。
是一种气息。
那种老远一靠近,就让骨头不舒服的气息。
像火,还没烧,就让人感觉——**骨要响了。**
*
旧文纪团的女记录者塞莉雅背着三块哑碑残核,脸色发白。
“他们来了。”
乔伊波伊皱眉:“谁?”
“镜火使团。”
“政府专门负责‘清理未授权石语’的印师。”
“他们不打架。”
“但只要你说过话、刻过字,哪怕一句,他们就能把整块碑——烫成一块白灰。”
“只留下一句‘未有其人’。”
*
“我就讨厌这句话。”路飞慢悠悠站起身,活动了下右臂。
“‘未有其人’?”
“谁说的?”
“你眼睛没瞎,我不就在这。”
*
话音未落,远处的云层,被一道火光劈开。
像刀,却不见人。
下一瞬,一名全身披布灰袍的人,踩在一块石上飘来。
他没露脸,背后拖着一面印纹旗,火线弯弯曲曲,像镜裂。
那面旗上,写了四个字:
>“词不配存。”
*
“你刻了不该刻的字。”灰袍人语调很轻,带着像从墙缝透出来的风声。
“不是我不让你刻。”
“是你刻下去,就脏了碑。”
*
路飞笑了。
“那我再脏一次试试?”
他一步上前,拳头没点火,却已经有热从骨头里往外冒。
那不是霸气。
不是果实。
不是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