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耸耸肩,却之不恭,推来推去也太难看了,我回手将玉佩放进衣兜了,忽然眼睛一亮,“咦?那不是刘先生么?”
抬眼看去,只见刘文静手拿两本书,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着,他也望见了我们,“二公子,五公子,风公子!唉,你们去了哪里?害文静好找。”
“方才人太多,被冲散了。”李世民指着刘文静手上的书笑问道:“看来文静也有所收获,这些是?”
刘文静笑着回答,“哦,我在街角那看见有人猜谜,一时兴起便也去凑个热闹,不料却连续猜中十条,所以就得了这两本书。”
“呵……看来我们此次出来个个都赚得钵满盆满,大丰收啊。”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这样,算不算搜刮民脂民膏呀?”
“呵……我们这是有劳有得,不算搜刮民脂民膏。”刘文静笑着解答,他抬头望了望天,“时候尚早,几位有兴趣去喝一杯么?”
正文第二十四章酒后吐真言(上)
雪光耀眼,夜色清冷,四周一片静寂。
亭子里十分素洁,当中的小红炉上烫着酒,我们四人围炉席坐。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倒也是其乐融融。
我望着亭外的雪景,感叹道:“听说文人在下雪的时候,喜欢撑着把油纸伞,骑上小毛驴,吧嗒吧嗒地出门,去踏雪寻梅,然后再找个清幽的寺庙,欣赏梅花,观望雪景,与方丈谈谈岁寒三友这样高深的话题,边上还有个红泥小炉,咕嘟咕嘟用雪水煮着清茶,或者是烫一壶小酒,此情此景,怎一个雅字了得?”
“确实是雅,唉,可叹,我们如今只是附庸风雅。”刘文静也叹道,“对了,风公子方才所提的岁寒三友,和我们几位倒也颇为应对。”
我一听,兴致来了,“哦,刘先生说的倒是有趣,不知我们谁是松,谁是竹,谁又是梅呢?”
刘文静伸手摸了摸了酒壶,“松四季常青,姿态挺拔,自然就是二公子了。”
我笑着接茬,“而竹高雅、纯洁、虚心、有气节,自然就是指刘先生了。”
李世民转头看着我,“而梅姿、色、香、韵俱佳,笑傲严寒,破蕊怒放,这等美丽,这等风骨,很适合明。”
“你又来了,不知道分寸,老是喜欢乱夸人。”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眼神,总之我的脸立刻热了起来。
一旁的李元霸看我们冷落了他,吵闹开了,“你们都有可以对应的花草,那我呢?”
我打趣道:“你呀,你就是那路边的狗尾巴草。”
“哈哈……”众人都哄笑起来。
角落里忽然传出窸窣的声音,我回头问了句:“是谁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