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灾情收容所的架子就构架起来了,”沈温年说着,“至于其他的,我想既然都发生灾情了,城里也会有乐善好施之人吧?”
“有了这灾情收容所,以后那些乐善好施的人也不用到城门口去施粥做好事了,直接捐钱捐粮给灾情所就行了。”
“沈编修大才!”众朝臣听沈温年这么一说,当即大喜道,“这样就可以不花分文将这灾情所给构架起来了!”
尤其是户部的人,喜上眉梢道:“这事都不用我们户部拨款,直接交给吏部去办就可以了,沈编修真是给了一个好主意!”
沈温年没有应承,看向一旁提了个开头就不说了的许怀谦道:“是许编撰提醒了我。”
要不是他说这没钱也能办事,他也想不到这么多。
可见许怀谦不是没有办法,他只是懒得说,或者就等着他说?
最近昌盛帝频繁召见他伴驾,明明每天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他每每都能从昌盛帝嘴里讨得一些赏赐,虽然都是昌盛帝自己画的一些字画,根本就不值钱,但这还是昌盛帝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对世家的人释放出如此大的热情。
连许怀谦都没这个殊荣。
这让很多人嗅到了些许不一样的信号,私底下接触他的朝臣不少。
聪明如沈温年如何看不出来,这是昌盛帝故意提拔他,要拉他出来与许怀谦打擂台,接受朝堂上他制服不了的朝臣。
甚至许怀谦为了让他能够更顺利的接收这“浩荡皇恩”,还主动躲避了大半个的时间。
耻辱吗?
这对世家爱提升的沈温年来说确实耻辱,他明明有能力,却只能在昌盛帝这里躯于许怀谦之下,这让他憋屈不已。
可这既是耻辱也是机会。
没有人的人生是一番风顺的,就连许怀谦原本三元及第的状元,不也叫他把他的会元给抢了么?
他要是不抓住昌盛帝给的这个机会,昌盛帝转头就会去扶持别人。
可他要是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凭借自己的能力,他就不信,他会一直屈于许怀谦之下!
所以许怀谦抛给他的橄榄枝,他为何不接?
他不仅要接,还要好好的接,争取有朝一日,早晚把许怀谦给拉下去,成功上位,成为昌盛帝心中第一人。
沈温年一直盯着许怀谦看,许怀谦总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毛毛的,主动走出了他的视线。
他才不想去挣什么宠,还去做什么昌盛帝心中的第一人?
他要挣也是争他老婆的宠,要做也是做他老婆心中的第一人啊。
昌盛帝给他发的工资都不够他养活自己的,给他干得再好,也没有他老婆把他喂的好,还不如就做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扶扶贫,和陈烈酒过过他俩的小日子。
户部是高兴了,可是吏部就快要骂街了,怎么踢来踢去,都是让他们吏部的人受苦受累。
“我不赞同。”吏部的官员看许怀谦和沈温年都不顺眼,“这个灾情所看上去好是好,可是就跟民办得收容所没有什么区别,只能接受小型的灾情,一旦发生大规模的灾情,那么多人,一样没有办法兼容,不如将此事交给民间的收容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