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顶,伊莎贝拉猛地放下望远镜,手磕在栏杆上发出闷响。
她盯着酒店总统套房的窗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骂道:“渣男!没一个好东西!仗着女人多就得意忘形,真以为老娘治不了你?”
风掀起她的风衣下摆,露出里面紧绷的黑色紧身作战服。
她把望远镜塞进背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转身往楼梯间走。
叶凡的醉酒,他现在肯定是放松警惕的时刻,正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酒店大堂里,伊莎贝拉低着头快步穿过旋转门,宽大的风衣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前台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还没看清五官,她已经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她冷冽的眼神,手指在数字键上犹豫了半秒,按下“18”——总统套房通常在高层。
“叮”——门开了。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
伊莎贝拉贴着墙根走,每一步都轻得像猫,风衣扫过墙壁,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
她在叶凡所在的房门前停下,左右瞥了瞥,消防通道的阴影里空无一人,监控探头正对着走廊尽头,刚好留下一个盲区。
她从口袋里掏出三根细长的金属条,指尖翻飞间,工具已经插进锁孔。
“咔哒”——第一声轻响,她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呼噜声。很响,很有节奏,像是醉得彻底。
伊莎贝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手腕再转,又是两声脆响。
锁芯彻底弹开,她轻轻推开门,缝隙里透出水晶灯的暖光,正好照在沙发上那个“醉倒”的身影上。
叶凡的头歪在靠垫上,嘴角还挂着酒渍,胸口随着呼噜声起伏,看起来毫无防备。旁边的地毯上,三个女人横七竖八地躺着,睡得正沉。
伊莎贝拉抽出一把匕首,关上了门,然后把目光对准了沙发上的叶凡。
她踮着脚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踩在地毯的花纹凹陷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距离沙发还有三米时,她突然停住。
叶凡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是错觉?
她皱起眉,正要再上前,沙发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再来……一杯……”
伊莎贝拉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自己太紧张。
她重新迈开脚步,刀尖对准叶凡的颈动脉,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刀尖离叶凡的颈动脉只剩半寸,伊莎贝拉的呼吸都屏住了,手腕猛地发力——
“唔……”
叶凡突然翻了个身,像条泥鳅似的从沙发边缘滑下去,脑袋磕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嘴里还嘟囔着:“莉莉……别抢我酒……”
匕首“噗”地扎进沙发靠垫,深深没入,留下个黑洞洞的窟窿。
伊莎贝拉僵在原地,心脏差点跳出来。
她盯着滚到地毯上的叶凡,他还在呼呼大睡,完全是醉后的无意识动作。
“巧合……一定是巧合。”她咬着牙拔出匕首,寒光在灯光下闪了闪。
这次她绕到沙发另一侧,蹲下身,刀尖对准叶凡的胸口——这里没有靠垫遮挡,只要刺下去,必死无疑。
她深吸一口气,手臂绷紧,正要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