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气得干了杯里的酒,脑中一个影子一闪,突然开口。
“妹子,你跟我以哥真有缘,同病相怜。”
陆晚这话里有真有假,比如她就从没有什么哥哥,和后妈争家产的事倒是有。
至于联姻,糟老头子……
她确实联姻了,和傅泽以。
这么胡诌乱侃一通,她已经口干舌燥,倒了杯酒小口啜着。
“我听过。”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静默着的傅泽以却突然开了口,一张口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听过梦碎的声音,”
他垂着头,从她的方向看,只能看到轮廓分明的侧颜,和眼里一点光影。
漫天星辰,熠熠生辉,而他的眼睛,是其中最美的那一颗。
“现在可以告诉你,听过。”
沉默良久之后,陆晚才平复了情绪,说:
“今晚谢谢你们,我好多了,走了,再见。”
说完,就去摸手包里的银行卡。
身旁一张卡却比她先递了过去。
陆晚不解地看向傅泽以,正想伸手去拦他,却听对方低声,却不容拒绝地:
“今晚我请。”
“那多谢。”
她说完还没等赵齐开口要送她,转身就走。
傅泽以原本靠在吧台上,思绪不明。
突然站好了身子,也往楼梯口走去。
“哎以哥,你干嘛去啊?”
“出去抽根烟。”
不对啊,以哥平时不是都直接在会所里抽的吗?
Banquet门外。
深夜的大街上,路灯昏黄,不过夏日的晚风清凉,登时让醉酒的人醒了几分。
陆晚出了门,故意在门口磨蹭着,一副想打个车的样子。
这个点儿在夜店门口等活的出租车不少,只不过不怀好意的男人也不少。
她左看右看,以貌取人,终于选中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
从门口走过去的一路上,手都按在包里的防狼喷雾上。
“hey,”
还没走到出租车前头,熟悉的蹩脚中文又在陆晚耳边响起。
“又见面了。”
是刚才被傅泽以赶走的老外,这时身边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看着架势,像是特意在等她,见着她来,一脸调笑:
“怎么,身边没有护花使者了?”
一旁另一个男人也从上到下打量她,边道:
“大卫,你眼光不错,这小娘们真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