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皖卿立即就张开双手笑嘻嘻的讨饶道,“错了错了,姐姐别生气嘛~”
他不过是感受到云月笙坐在此处情绪有些不佳,才想着逗逗她,当然,要是能有机会再亲一亲芳泽就更好了。
“是认识的。”少年头紧挨着云月笙的耳侧,慢悠悠的道,“他是个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蓄意勾搭姐姐你,又为什么要故意爬墙进入霍府,这些我都很清楚。”
“毕竟我很喜欢姐姐,所以一个在你身边晃荡的,心思叵测之人,若不调查清楚,我又怎能心安?”
少年很坦诚,完全赤裸的同云月笙开诚布公,这是一种投诚,也是一种宣誓主权的方式。
云月笙闻言眯了眯眼,“你从哪调查的?”
顾皖卿说白了不过就是个被困在上京城圈养的困兽,不止是霍家,整个朝堂都在注视跟打压着他,就是想通过他牵制住西临。
就这样的局面,顾家的暗桩相较于其他人而言显然是更难发展的,但顾皖卿却很轻巧就查出了宋或安的底细。
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只要有人去查,其实宋或安的过往很容易就会被公之于众?
云月笙神情莫测的变换了一瞬。
“姐姐别慌。”顾皖卿见状却好笑的安抚她,清澈的少年音娓娓动听,语气又总是很特别,音调拖曳又轻浮,情话一般,让人感觉很缠绵,
“西临的人没姐姐想象的那么差劲,我可以向你保证啊~往后不管谁来查,都不可能再查到半点关于宋或安的过往。”
因为他早在宋或安被云月笙送进霍府前,就已经将有可能成为云月笙威胁的人都统统给解决了个干净。
所以顾皖卿此刻才满嘴的自信,“能跳出来指证他的人早就已经开不了口了,当然,除了我以外。”
闻言,云月笙挑眉,“我怎么觉得这话听着这么像是威胁呢?”
“怎么可能——”顾皖卿装作受伤的耷拉了一下眉眼,“我可是爱极了姐姐,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腻在你身边,我怎么可能忍心威胁你呢——”
“呵——”少女的瞳孔微缩了一下,像是被触到了某根反刺。
这家伙的话很明显了,他就是想要自己跟他亲近,否则,就告密。
“外祖父!”云月笙突然一脸愤怒的拍桌而起,冲正在跟人推杯换盏的霍邱华喊道,
“顾世子跟我说,宋或安可能是宋家的漏网之鱼,这样的人你确定要招上门吗?要不还是好好查一查吧。”
顾皖卿:“???”
闻言的众人:“!!!”
站在不远处的宋或安,“……”
不是,云月笙在搞什么啊,他才刚刚帮她弄到了布防图,这么尽心尽力,这么费劲巴拉,差点连小命都给丢了,结果她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
宋或安的神色敛了又敛,却依旧是掩饰不住的僵硬跟铁青。
可上首的霍邱华却一脸淡定的放下了酒杯,盯了一瞬云月笙,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顾皖卿,道,
“月儿,我知道你今日不高兴,但这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今日你妹妹大婚,不要闹的全家都不高兴。”
他俨然是半点没相信云月笙的话,无它,只因为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外孙女。
云月笙表面上看着乖乖巧巧,温顺的犹如一只无害的猫儿,但骨子里其实有霍湘都赶不上的孽根性。
她睚眦必报,有些东西一旦得不到或者彻底从手中脱落,就必定会开始反扑,将不受控制的人跟事物都撕个粉碎。
得不到,就毁掉,总之云月笙是绝对不会成人之美,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的。
所以她当众挑事,霍邱华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就是这个挑事的理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