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展深吸一口气,感慨,这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后宫佳丽不能比啊!
再看那个小的。粉嫩稚气的小脸而上,有些许他母亲的模样,但同时,那气质上也有些许的不相同。因为看久了,你会发现他小脸儿上隐约有一种蛊惑人的气息……
西陵展再次感慨:不折不扣的谪仙童子!
“天上来的女人,你能医得好小女的顽疾么?”
西陵展由花芙蓉母子俩的谪仙形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这句话,把他右侧的谏官吓了一跳。
伟大的国王陛下,您使用辞藻是不能如此随便的呀,一对乡野妇孺而已,怎能用从天上来这样的词作称谓呢?此话要是传出去,是要被世人耻笑的。
谏官迅速精简了自己的谏言,用手盖住半边儿嘴,冲西陵展压低声音:“陛下,慎言,慎言!”
花芙蓉明眸流转:“行医之人,望、闻、问、切,我连公主的面儿都还没有看到,怎知她的病情如何?”
看那国王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和旁边的一个人低语,花芙蓉问铜板:“儿子,他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铜板歪着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那个人说……陛下、肾炎。”
肾炎?花芙蓉嘴角一挑,看那国王不端不正的坐姿,确实有腰膝酸软体乏无力的症状。
难道他们打算让自己把国王的肾炎也一道儿给治了?
“陛下,公主的病我得先看了再说,此外,您要是有何难言的病痛也尽管与我说,讳疾忌医,可是要延误病情的哦!”
西陵展一头雾水:“本王都毫不隐瞒地将小女生病的事写成告示贴出去了,不久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女儿得了顽疾,这算是讳疾忌医吗?”
“我说的不是您女儿的病,而是您。”
“本王有病?本王有什么病!”
“肾炎啊。”花芙蓉一指西陵展右侧的谏官,“刚才他和您不是这么说的吗?其实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您以后的性生活要有节制,不能过于劳累,还有……”
满堂文武哗然,西陵展涨红着脸,狠狠剜了身侧那谏官一眼,你说你跟本王谏个言,非要说什么“慎言”“慎言”的,这下可好,全天下都知道本王肾炎了!
“来人,带花氏去给公主医病!”
“国王陛下,肾炎这种病一定要及时治啊,讳疾忌医只会让病情更重……”
“娘,走啦。”
铜板都看不下去了,那国王爷爷好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娘为什么还要提这个让爷爷痛苦的词儿啊?
走在去公主寝宫的路上,花芙蓉对儿子一番教诲:“铜板,你不懂,有些人高高在上惯了,就会目中无人。所以,适当的时候,是要让他们吃点儿苦头的!”
游廊深处,一抹清影一飘而过。花芙蓉的目光恍惚与那侧脸轻轻一擦。
疑惑间,那清影竟回身折返。
花芙蓉驻足,第一次用这种闲淡空静的目光,欣赏西陵华木丰神俊朗的容貌。认识他这么久,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美的。
“花……”
“花氏来宫中为公主医病,不知西陵王子也在宫中。”
西陵华木呛了口唾沫,花氏?这也叫名字?
“是啊,本打算出去的,但……”西陵华木扫了一眼那个由他父王派来引路的护卫,“你回去吧,我带她去华曼那里。”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