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嫁女儿又不是娶媳妇,弄这么多嫁妆,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好像那公主迫不及待似得。”
“可不是嘛,听说啊,咱们右丞相根本就没有给公主下聘礼,说是皇后娘娘给免了,实则,他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
“右丞相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在朝中又立了大功。这下啊,可有那二公主受的了!”
几个丫鬟的闲聊,被正好路过的庄荪梓和花芙蓉听了去。
花芙蓉听的得意,庄荪梓却因为他们议论自己的家务事,气得够呛。
“大胆奴才,妄敢议论皇后娘娘的家事,来人,家法伺候!”
几个小丫头吓得纷纷跪倒:“老爷饶命,饶命啊!”
“嗳,几个小丫头说得多好,怎么能罚呢,该奖才是!”花芙蓉笑眯眯地走到几个丫鬟面前,“都起来吧,每人去账房领十两银子!”
庄荪梓马上换了个面容:“对,不应该罚,该赏,该赏!”
最近他对花奶奶老佩服了,尤其是她制服东方炫灼,遣退逼宫的那些人之后,他更是觉得,花奶奶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对。
被奖赏的丫鬟欢天喜地,对花芙蓉千恩万谢。
这件事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有几个丫鬟因为用言语贬低皇后和二公主换来了奖赏,于是,压抑着的满腹牢骚纷纷释放,一时间,整个相国府都在议论公主恨嫁的事。
由此,还引出许多人们平日里听不到的宫廷秘密。
比如,有人说沈玉莲之前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婢女,还有人说,之前的皇后,也就是大公主花芙蓉的娘亲,是被沈玉莲害死的。
还有人说,大公主的脑子不清楚,其实是大公主母亲在怀她的时候,被沈玉莲在饮食中下了坠胎的药。结果,坠胎药没有坠下大公主,倒让大公主成了个傻子。
这些话渐渐传到了花芙蓉的耳朵,她发现自己对之前的花芙蓉,也就是她附身之前的自己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同时,她对沈玉莲的憎恨,也更加深了一层。这个女人,她对未央国,还有多少没有肃清的孽债?
晚饭后,花芙蓉正在房里抱着那本《丹道秘笈》认真琢磨,西陵华曼推门进来,进来后,又将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曼曼来了。”花芙蓉招呼。
“嗯,花帮主,我想跟你聊聊。”
“曼曼姐姐好!”正在床上嬉戏的铜板和小星星一齐向西陵华曼问好。
西陵华曼笑笑:“你俩也好。”
花芙蓉把书合上,放在一边,用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曼曼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找你。”
“花帮主有什么话请讲,华曼洗耳恭听。”
“还是你先说吧,我的话你未必喜欢听,别搅扰了你的兴致。”花芙蓉说话一直就是这么直白,西陵华曼已经习以为常。
西陵华曼瞥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小家伙:“好吧,那我就说了。后天就是你和二公主大婚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办?”
花芙蓉当然理解西陵华曼的担心,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么做驸马?白天可以用衣着和妆饰来掩盖自己的身份,到了晚上呢?驸马是要跟公主洞房的。
花芙蓉抿嘴一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唤铜板:“铜板,你回答娘一个问题。”
“娘,什么问题?”铜板一听有问题便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