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吗?”
“婢,婢妾……马上去……”
“送她回去。”
“是!”
在任绯怔忪不定间,湛王已大步离开。
“任姨娘,请!”
“呃……”
忐忑不安的来送汤,心神不定的回去。
回到院中,坐在屋内,心里惶然,王爷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嫌她没给王妃炖汤吗?可是,王妃的膳食,哪里轮到她插手。不过……王爷的好像也轮不到她。炖汤,请安一切端看自己。这样一想,任绯更加不安了。
不安,苦笑,身为王府的侍妾,讨好取悦王爷不是本分,而是在犯错。
不止是犯错,还是冒险。因为前面几个那或死,或离的侍妾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去露这个头。只是,人活在世,总是有逼不得已的时候。
“任姨娘!”
闻声,任绯瞬时起身,疾步走出,“齐……齐管家!”看着齐瑄,任绯心里不安满溢。
齐瑄微颔首,与任绯保持一定距离,淡淡道,“听闻令弟身受重伤,现很需要一味药引来入药,不知可有此事?”
任绯听言,心头一紧,脑中漫过各种念头,最后点头,“是!”
话落,一盒子递于她眼前,“药引就在里面。”
闻言,任绯猛然抬头,神色不定,有惊,有喜,更多不安。
“外面马车已备好,任姨娘现在就送药回任家吧!”齐瑄说完,转身离开。
任绯看着手里盒子,心跳不稳。王爷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府
“去带完颜璃过来。”
“是!”小厮领命走出。
太子坐在书案前,眉头微凝。对于攻打古都,湛王的态度看似很明确。同他们一致,对古都同样的不容。按说,太子的心情应该很轻松才是。但,实则却不然。
因为湛王性子实在是太过反复无常。他现在对古都确实是恼火了。但,他恼火,他动手怎么收拾古都都没所谓。若是他这个太子动手把古都全部粉碎了。那……
事后,等到某个时候,却难保不会被湛王发难。原因,谁让他把湛王的外祖家给灭了呢!这不关乎情意,却关乎颜面。
跟他湛王有关的,哪怕是只狗,也轮不到别人来插手。所以……若是他刚才交代些什么,那倒是还好。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太子按了按眉心,攻打古都对他有益的地方不少。但,潜在的弊端却也不是没有。湛王——就是那最大的变数。
“太子殿下,完颜郡主来了。”
“进来!”
完颜璃进来,太子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常,刚才那点点纠结全无踪迹。
“云珟怎么说?可愿意见我?”完颜璃进门,急声道。
“王叔言:没见你的必要。”
闻言,完颜璃面色骤然一沉,随着又是一笑,“他还是那么无情。所以,这答案也不算太意外。”
太子听了,看着她,淡淡道,“见他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吗?就你做下的事儿,没人可以饶恕。”
太子话出,瞬时点燃了完颜璃的怒火,“我说了,这次袭击皇家船只的事,跟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把怒气都迁怒到我身上,这对我不公平。”
对于这话,太子只是一笑,“本殿听闻,这次起事的主谋,曾经是你身边做得力的暗卫。”
“是,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