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巫阙和江闲都伴于帝君身侧,二人是同僚,关系还挺好的,结合这段时日巫阙的异常行为来看,巫阙对江闲太过亲密了,巫阙……跟幕后的人是一伙的,不知巫阙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次江闲来诛杀谢九霄,估计也是巫阙在背后推动。
总之,巫阙肯定不是个善人。
……
“怎么四师弟又睡着了?”
“肯定不是四师弟的问题,我就说这卷书太难了嘛,跟天书一样晦涩难懂,还是昨天学的那卷书后续,果真一样无聊没意思……我们学的真的不是天书吗?”
“对啊,大师兄方才也睡着了,你看,大师兄脸上还有睡觉睡出来的印子呢。”
江闲转转悠悠地醒了过来,他总觉头特别昏沉,四肢酸软无力,耳边还有让人听不真切的人声,耳边模糊的人声逐渐变得清晰。
什么四师弟,什么书……
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苏醒过来,抬起头,发现四周坐满了人,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讲台上的老道士面色很难看,一拍桌子:“吵什么?要吵出去吵!”
一众弟子哑了声,跟胆小的鹌鹑一样垂下头,挪开落在江闲身上的视线,生怕老道士骂自己头上。
老道士指了指方才说话最大声的二师兄三师兄:“你,还有你,就你俩话多,每次都是你俩,坐着不好好听学是吧?那就站到后面听去。”
二师兄拿起书,愤愤不平地嘟囔道:“师父,这不公平!为什么四师弟在听学时睡觉,您不让他去后面站着听!”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站了起来。
三师兄扯着二师兄的袖子,把二师兄往后带:“哎呀,走啦走啦。”
二师兄垂头丧气地拿着书,跟三师兄一同站到了屋后面。
弟子们对二师兄三师兄被师父批评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道士把目光落在了江闲身上,他微皱着眉,目光复杂:“小鹤,你昨夜没歇息好吗?”
江闲是他的得意弟子,对比起这些不安分,每次都气得他血压飙升的兔崽子来说,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话懂事少言寡语,他难免会偏爱一些。
“抱歉。”江闲也不知道他为何在课上睡了过去,但他知道老道士给了他找一个台阶下,他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诚恳地向老道士道歉,“昨夜看书看久了,忘了时辰,休息得晚了。”
“年轻人还是要好好休息,以身体为重。”
老道士不再追问,而是放下了手中的书:“你们都不爱听这一卷书,那这剩下的半日为师就不讲学了。”
“好诶!”站在屋后面的二师兄早就受够了这一卷书,啪的一下关上书,高举着双手,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道:“好什么好,听学时不可大声喧哗,别人都不说话,就你说话,声音最大,罚你今日把为师讲的内容誊抄一遍,明日课上为师要检查!”
“不好诶。”二师兄垂下高举的双手,脸垮了下来。
三师兄忍俊不禁,可还是极力克制着脸上的笑容,以免他也被师父罚去抄书,像是在安慰二师兄一样拍了拍二师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