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就叫医生来家里打了点滴,今天看着还是不大好。
“辛苦你一晚上看着她。”沈兆庭进了门,换书晴出去,“也下去玩玩,别总闷着。”
书晴是挺想去找沈令嘉的,小声道:“那我去啦,二哥,有事儿随时叫我。”
“嗯,去吧。”
初宜在睡觉,房间里没开灯。
只有窗帘开着,屋外别家的烟火一阵一阵,照亮漆黑的天际,没有大片的空白时间,除此之外,就是零星的灯光。
沈兆庭在地毯上坐下,床边的平板还在播无声的电视剧,应该是书晴守着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
沈兆庭没关,接着看了下去。
初宜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慢慢回神,想到这是在沈家的新房子,她自己的卧室里,转着眼睛打量一圈,才看到守在床边的沈兆庭。
“二叔?”
“醒了?喝口水。”
初宜就着沈兆庭的手喝下半杯水,又听他问:“还难受吗?”
吃过药睡了一觉,额头上出了一层汗,通体轻快了许多,喉咙也不再发干得疼。
初宜摇头:“好多了。”
病得难受的劲儿过去,也才知道饿了。
晚饭她没胃口,几乎只喝了几口汤,也没等到吃饺子的时候,就上楼吃药休息,一整天下来,是该饿得慌。
沈兆庭起身,坐在床边,扯了张纸巾给她擦擦汗,然后给厨房打电话。
鸡汤面跟小餐桌一起端上来的,初宜呼噜噜吃下大半碗面,才真正感觉到心落到了实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初宜的这场感冒来得快,去得却慢。
原本以为没事了,初一一大早,书晴去叫初宜起床,好半天叫不醒,才发现她又发起了烧,整个人都迷糊着,送医院一瞧,已经成了肺炎。
这年正月,外头都知道,跟往年不一样,沈家实际上当家的老二一次都没出来走动过,一直在医院里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