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这次也不惯着她,左右等衙役制止,她俩脸上都多了几道红印子。
王孟的儿子也来了。
沈漾第一次见他,看起来有些懦弱,走路不敢抬头,进了公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堂下犯妇,将所犯罪状细细道来。」
根据王孟的口供。
鱼妇是四年前嫁到他们家的,当时媒人介绍的还挺好。
又会说又能干。
王孟的儿子因为先前出事,自那以后吓破了胆子,没点主见。
王孟就想给他找个厉害媳妇。
鱼妇厉害是真厉害,不光在外边厉害,在家也厉害。
夫君在她手里动辄打骂,稍有不顺心就让他跪在地上,没有一两个时辰根本不让起来。
王孟也跟她吵过,闹过。
鱼妇惦着菜刀,警告王孟,要是再吵一句,她晚上就把王孟的儿子砍死。
为了孩子,王孟只能忍气吞声。
可这还不是结束,仗着在家作威作福,鱼妇不仅自己进了绰子厂。
还让王孟以各种借口,把流水线上的其他工人开了。
然后换上自己的亲戚,王孟说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她又故技重施,好在厂里还有王之。
王之上边还有沈漾。
辞退和辞职可不一样,辞退是要一层层签字的。
鱼妇眼看占不了便宜,只能让王孟多贪污。
王孟说这些的时候邦邦磕头,眼泪在地面汇成一小片水洼。
「大人。」
「民妇说的都是实话,求大人明鉴,杀了这个毒妇。」
鱼妇手上绑着绳子,那双眼睛淬了毒似的。
「大人,是这个老太婆在说谎。」
「她自己想在厂子里作威作福,可不管民妇的事。」
「别听她胡说,大人。」
王孟的儿子缩在一边,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王孟急了,「我为啥要作威作福,还不是在家受气受多了。」
「大人,民妇承认有罪,民妇只是一时冲动啊大人。」
她俩吵的厉害。
武琼拍响惊堂木,「肃静!」
看向门口,「来人,传证人绰子厂沈漾王之。」
沈漾和王之一前一后进去。
先是行了礼。
关于王孟说的那些,王之从袖子里取出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