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音忍住情绪,半晌才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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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忙于医馆熬药,祝弦音最近连那些乐器都不碰了,每个都被他好好收着,却就是不吹不演奏。
郁止偶尔问起,“是手还在疼吗?”
祝弦音摇头,“不是,只是太忙了,我想多帮帮师父,其他东西都来日方长,不必着急。”
郁止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手,发现确实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手被郁止触摸查看,本是身为医者极为普通的动作,祝弦音却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心思而有些不自在。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抽开。
郁止的手很温暖,或许是刚才端着碗喝了药的缘故,这样的温暖令人眷恋,令人沉迷。
想到今后再也碰不到这样的温暖,祝弦音便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师父,我……”
有那么一刻,祝弦音甚至想不管不顾,向郁止表明心迹。
毕竟,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还有多久时间。
若是一直沉默,今后若是心生悔意,便再也没有机会弥补。
可在话即将说出口的那一瞬,祝弦音又将它们咽了回去。
为什么要说?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自己原本想的,也不过是一直陪着他,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师徒吗?
他本无意越界。
可那时刻都在倒计时的生命,却让祝弦音很想很想,真的很想将满心或崇拜或尊敬或深爱的感情一股脑全都对着郁止倾诉个干净。
“嗯?”微微上挑的尾音展示着郁止的疑惑。
即便是疑惑,也是那么温和平静,不带半分不耐。
在郁止身上,似乎永远也看不到着急忙慌、措手不及。
令人忍不住想,若是有朝一日他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形。
祝弦音抬头,眼中早已看不出半分不对,他微微勾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听师父的琴声了。”
此时医馆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病人,郁止自是有空弹琴。
“不是舍不得你的宝贝琴?”郁止笑他,在他把那把琴赠与祝弦音后,对方便每日都要把它放在身边,也就是最近在医馆忙碌,他怕把琴弄坏,也怕被别人冲撞,才没带上,即便如此,每夜也要抱着那把琴入睡。
祝弦音摇头,“它好,师父更好。”
只要是郁止,他没什么不能给对方碰的。
“我想听师父弹。”
他都这样恳求了,郁止哪有不答应的。
之前祝弦音是想自己上手弹,现在他自己不弹,却想听郁止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