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生日那天,他在她家门口,对她道歉。
那般低三下四、手足无措,可她是怎么回应的?
她说:“邵玉城,你不用这样,我是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你放我回去睡一觉,过几天我就忘了这事了。”
你忘了吗。
你没有。
你骗了我。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那么在意两年前的事情。
这,就是你两年来疏远我的理由吗。
顾千秋,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骗了全天下。
身后,叶楚闹着开口:“玉城哥哥,那么多人为她操心还不够,你……你答应过我不管她、和她划清界限的……”
不管她?
邵玉城胸前起伏了下,似是在笑。
不,那是顾千秋答应的。
他从没说过这话。
笑完以后,闭上眼,却差点流下泪来。
为她这来势汹汹的胃病。
就如同溺水的人前窒息前的最后一秒被人捞上来,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反倒呛得他气管生疼,五脏六腑也遽痛难忍。
但好歹,是活下来了。
邵玉城缓缓收拢手臂,紧箍着怀里的女人,分寸也不肯放。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出神了一秒。
那一秒也是他想哭的理由。
因为,他想,差一点,他就失去她、溺死在水里了。
……
邵玉城把她带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邵家父母自然没有意见。
因为那时的他虽然面无表情,可一双阒黑无光的眼眸里,却透出了某种不可转圜的危险和偏执。
有意见也没有用。
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叶楚想跟上,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和方才对顾千秋说的那个字一样,却好像又有哪里不同。
叶楚咬烂了唇,看着他狠狠一摔门,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
江临等人受了邵父邵母的委托,在门外敲了很久,直到他们说拿了药来,邵玉城才开了门,侧身让三人进来。
叶楚在门外痴痴望着,透过门缝短暂一瞥,便被里面的景致惊呆。